谢岭挡在沈子秋前面,挡住赌鬼令人恶心的视线:“不是他,是我来这玩几把。”
王二麻子被赌场的动静吸引来:“哟哟哟,这不是穷小子谢岭吗?怎么,想在哥儿面前出风头,你有本钱吗?”
谢岭闻言,意有所指:“我听说你们这赌坊不仅可以赌钱,还能抵人。我好手好脚的,做个劳苦力不成问题。”
王二麻子看了谢岭的体魄,身材高大。即使衣服有些厚,还是能看出底下隐隐鼓起的肌肉。
第一次在赌坊见谢岭,王二麻子觉得自己得好好招呼这只“肥羊”。
同谢岭称兄道弟:“谢岭兄弟,既然想玩。第一次老哥可以请你玩几把,只要等兄弟赢了,把本钱还给哥哥就行。”
谢岭脸上挂了虚假的笑,没有落王二麻子的面子:“王哥当真大气,兄弟只想要一两试试手气。”
谢岭张嘴就是一两,王二麻子没想到对方狮子大开口。
但想到日后,对方可能染上赌瘾,源源不断地给自己送钱。一咬牙,让人取了一两的赌筹。
谢岭先在一旁简单观察了规则。
一共五枚掷子,状如杏仁。一面涂黑,一面涂白。玩法也很简单,庄家投掷。若与押采一致,则赢钱。
黑色越多,赢的比例越高,其中以五黑卢采的赔率最高。
观摩了几局,谢岭同几个赌徒一道开始押采。
谢岭放在枭采上,庄家早就得了王二麻子的授意。
掷子一扔,掀开碗盖。
“三黑二白,枭采。”
接下来一连三局,谢岭都未输过。
王二麻子在旁撺掇:“谢岭兄弟真是好赌运,居然连赢三局!下把要不要玩把大的,不用拿你自己赌债,只消写个欠条就行。”
这是王二麻子常规的套路了,一旦对方签下欠条,便会掉入赌债的深渊。
先是一分利息,三天内不还就涨到二分利,依次类推。最高更是能涨到五分利息,让你永无还清之日。
谢岭猜到这赌债里必有猫腻,但仍与王二勾肩搭背:
“都是托了王哥的运,这里二两银子还给你。王哥,别拒,多余的一两就当好彩头。就听王哥的话,我这把全押在卢采上。赌钱,总是要乘胜追击。”
似笑非笑地盯着王二:“王哥,你说对不对?”
“还是谢岭兄弟通透!”
王二麻子收了二两银钱,窃窃自喜。没想到遇到个横冲直撞的土包子,赢了两把就昏了头脑。
卢采需要五黑,极难,即使是他手下许多年的庄家也不一定掷得出来。
这局,他要让对方这辈子都逃离不了赌坊!
王二麻子对着庄家打了特殊的暗号。
庄家正要摇碗,谢岭却打住了对方的动作:“我既然全押了,这运总要我自己做主。”
庄家下意识看向王二麻子,王二心想谢岭翻不起风浪,继续打了个隐晦的手势。
庄家放下手中的碗:“可以,但你得同时摇两个掷子,并且都得了卢采。”
围观地赌徒议论纷纷:“这不是欺负新来的吗?就算是老手也做不到同时摇出两个卢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