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嘉禾以为那人走了就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连续来了好几天,他出于对晏溪的厌恶,没有跟院长提过这个人是个变态的事情,这回正好看热闹。
但是从那天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来过孤儿院了,庄嘉合心有不甘。
庄嘉合是晏溪的舍友,某天晚上,他从门口进来对晏溪说:“院长妈妈找你有事。”
晏溪把手里的书合上:“现在吗?”
院长妈妈从来没有这么晚找过他,他知道庄嘉合讨厌他,但是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撒谎,他想了一会,还是起身跟着庄嘉合走了。
他们来到另一栋楼的二楼杂货间,晏溪看着周围:“嘉合,你是说院长妈妈在这里等我吗?”
此时他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还是想问个明白。
下一秒就被庄嘉合一把推进杂货间,晏溪重重摔在地上,后背一阵刺痛,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庄嘉合迅速把门关上再锁上。
庄嘉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院长妈妈不会来的,但是会有其他人来接你的。”
晏溪撑着身体起来想要把门打开:“嘉合,你把门打开!嘉合!不要把我锁在这里!”
“你知道是谁来接你吗?”庄嘉合站在门外得意说道。
晏溪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试图开门,拍打着门。
庄嘉合听到门把一阵抖动的声音就烦,没好气继续说:“就是那个一直来找你的那个男人,他说他很喜欢你,你应该见过他好几次吧。”
他继续恶心晏溪:“而且他看起来很有钱,我劝你还是答应他的领养吧,他不会亏待你的。”
那个男人?
晏溪脑海开始浮现那个男人的脸,只要稍微一想起那个眼神,他就开始恶心反胃。
他的眼神令人不舒服,奇奇怪怪,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像某种阴湿爬行动物的眼神,黏腻又阴冷。
那男人看起来像个正常没有孩子的父亲,说自己很像他早早就逝去的孩子,说喜欢他,想要把他带回家照顾他,不想他在孤儿院受苦了。
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晏溪本能地排斥,心里涌出一股极度不舒服的感觉,只想逃离他的视线。
晏溪当时想着这个人好奇怪,像书上和电视里描述的变态,晏溪根本没有和他说话,他能自说自话很久,然后一直盯着他看,再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一遍。
他跟院长妈妈说过,这个人很奇怪,估计是变态和精神病之类的人,自己不想理他,更不想跟他走。
院长了然,也觉得这个人不正常,跟他严正声明,叫他以后别再来孤儿院了,让门口两个保安把他撵出去了。
晏溪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庄嘉合现在又提起这个男人,晏溪一阵心慌,害怕那个男的重新回来。
“你撒谎,他不会来的。”晏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肯定在撒谎。
庄嘉合用着一副惊讶的语气说:“你不知道吗?他给孤儿院捐了一笔钱,院长妈妈就答应了,还给他钥匙,等会他就来接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