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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资源变现（第1页）

林诗瑶的效率比沈源预期的还要高。或许是为了巩固自己“功臣”的地位，她极力在李曼面前渲染沈源的才华和《乌龙石头》项目的潜力，并安排了一次非正式的会面——与李副台长那位姓周的助理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茶舍喝茶。

沈源没有亲自出面，他让林浩代表“听雨工作室”前去接洽。林浩带着精心准备的《乌龙石头》项目书（隐去了核心剧情，只强调类型和商业潜力）以及“听雨音乐”旗下几位新人歌手的资料，重点是那位嗓音空灵的“夜莺”。

会面很顺利。周助理对《乌龙石头》表现出一定兴趣，暗示如果成片质量过硬，可以考虑在其负责的影视栏目做专题推荐或购买部分地区播映权。而对于“听雨音乐”的歌手，他则表示台里一档新筹办的打榜类节目正在寻找合作方，可以安排一两个新人上去“试试水”。

代价是隐形的。周助理委婉地提出，台里某位领导的亲戚，是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孩，对表演很有兴趣，希望能在《乌龙石头》里有个“露脸”的角色。

林浩回来后向沈源汇报，沈源听完，只是淡淡一笑。

“答应他。给个有几句台词、不影响主线的小角色。”沈源吩咐道，“这笔交易很划算。用一个小配角，换一条潜在的电视台宣发渠道和打榜机会。告诉王猛，把那个女孩的资料加进演员名单，角色……就叫‘秘书甲’吧。”

一条原本需要耗费巨大代价才能敲开的门缝，就这样被一个小角色轻易撬开。沈源再次确认，在这个圈子里，所谓的规则和门槛，在利益和关系面前，脆弱不堪。

电视台这条线刚有眉目，音乐那边传来了更“好”的消息。

王猛兴奋地汇报：“源哥，‘夜莺’签下来了！比预想的还顺利，她那破公司巴不得甩掉这个‘病秧子’，我们几乎没花钱就把合约转过来了！按照您的吩咐，己经带她去‘体检’了，结果……”

王猛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发现宝藏的激动：“医生私下说，情况不太好，是……癌，虽然还是早期，但后续治疗很麻烦，而且有复发风险。”

沈源拿着电话，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反而闪过一丝冷酷的精光。

病？对于普通人是灾难，对于他，却是……商机。

一个拥有空灵嗓音、容貌清秀、却身患绝症的年轻女歌手。这简首是上天赐予的、完美的话题商品！他几乎可以立刻在脑中勾勒出完整的营销方案：前期打造“被埋没的天籁之音”人设，中期适当泄露病情，塑造其坚强、乐观的形象，最大化激发公众的同情心和关注度，在她生命最后的阶段，将她的商业价值榨取到极致。甚至在她离世后，这份“红颜薄命”的悲剧色彩，还能让她的作品价值持续发酵。

“猛哥，做得很好。”沈源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立刻给她安排最好的治疗……不，安排‘合适’的治疗。既要控制病情，延长她的‘有效期’，也要让她的状态，符合我们后续宣传的需要。明白吗？”

王猛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寒颤，他隐约明白了沈源的意思——“合适”的治疗，意味着并非不惜一切代价救命，而是将其作为一种……资源管理。

“明白，源哥！我会找‘靠谱’的医生。”王猛沉声应道。

“另外，”沈源补充，“让高强抓紧时间，把她最拿手的几首歌，用最好的状态录出来。我们要抢时间。”

挂了电话，沈源走到窗边。城市的霓虹在他冰冷的瞳孔中闪烁。

“夜莺”的命运，从签下合约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属于她自己了。她的生命，她的才华，甚至她的疾病，都成了他商业棋盘上可以计算的筹码。他不会感到愧疚，只有一种将一切（包括生命）都物尽其用的冰冷。

与此同时，《乌龙石头》的剧本在岳小军的笔下快速成型，笑料密集，结构精巧，远超这个时代同类喜剧的水平。黄波和张毅己经开始了前期排练，摩擦出不少火花。林诗瑶也如愿拿到了“道哥女友”的正式合同，对沈源更是予取予求，甚至开始主动帮他应付一些不必要的社交骚扰。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高效而黑暗地运转着。

沈源看着桌上并排摆放的几份文件——《乌龙石头》项目书、与电视台的合作意向、以及“夜莺”的体检报告。

它们代表着不同的资源：名声、渠道、以及……一种残酷的、带着血色的独特商品。

他将这些文件收进保险柜，锁好。

他的帝国根基，正在由这些光明与黑暗交织的砖石，一块块地垒砌起来。而他也越来越习惯于，将包括人命在内的一切，都视为可以明码标价、用以交易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