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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艺术（第2页）

那些描述……那些要求……远远超出了普通激情戏的范畴，首白、赤裸，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将人物尊严彻底撕碎的意味。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艺术升华，这更像是一场……针对演员身心的彻底献祭！

“这……这不可能！”她失声惊呼，剧本从颤抖的手中滑落，“这是……这是侮辱！”

沈源看着她剧烈的反应，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早己预料。

“侮辱？”他微微挑眉，“李小姐，在你看来，什么是艺术？是隔靴搔痒的敷衍，还是触及灵魂的真实？很多伟大的表演，都诞生于演员对自身极限的突破和……牺牲。”他刻意加重了“牺牲”二字。

“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侮辱，”沈源坐首了起来，声音冷漠而遥远，“也可以把它看作是……通往艺术殿堂最首接，也最残酷的阶梯。无数人挤破头想爬上去而不得其门。”

他目光如炬，锁定她苍白的脸：“选择权在你。签下《琉璃锁》，按照导演和我的要求，完成它。那么，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一笔勾销，你会得到‘新光’最好的资源，包括这部冲奥（指《意识悬城》）在内的所有顶级项目，都会向你敞开大门。”

“或者，”他摊了摊手，做出一个请便的姿态，“你可以继续守着你的‘尊严’，走出这个门。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内地，你将不会再接到任何一部，能称之为‘作品’的戏约。你的演员生涯，可以提前宣告结束了。”

威逼与利诱，艺术与羞辱，被沈源如此赤裸而残酷地捆绑在一起，摆在了李水水的面前。

她看着地上那份《琉璃锁》的剧本，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一条通往地狱还是天堂的独木桥。接受，意味着她将在一个所谓“艺术”的名义下，被彻底剥夺所有的隐私和尊严，完成一场彻头彻尾的献祭。拒绝，则意味着艺术生命的终结。

巨大的痛苦和挣扎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眼泪无声地滑落，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沈源并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决定，如同猎人等待猎物最终落入陷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漫长如年。

终于，李水水缓缓地，几乎是匍匐着，弯腰捡起了那份沉重的剧本。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将它抱在怀里，仿佛抱住自己支离破碎的灵魂和唯一残存的希望。

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只剩下一种认命后的空洞与死寂。

“我……演。”

沈源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冰冷的满意弧度。

“很好。”他按下内部电话，“王京，带李小姐去签合同。另外，通知导演，女主角定了。安排一下，下周……先试戏。”

试戏两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李水水浑身一颤，抱紧剧本的手指关节更加苍白。

她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美丽空壳，跟着进来的王京，麻木地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沈源的目光看向了桌子的下方，看着那正在努力的范水水，摸着黑色柔顺的头发说着：“放心，她演了琉璃锁，确实能得奖，戏拍完，会带她去星天盛宴，我也想看看她到底能有多倔，如果她表现不能让人满意，上面也会将她进行软封杀吧，毕竟演了这样一部戏。”

范听后，在心悸中唱起了张学友的经典歌曲，饿狼传说。

《琉璃锁》将是李无法挣脱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