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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价码（第2页）

挂了电话，沈源嘴角微扬。杨振这样的人，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剑，现在埋下的线，未来或许能在关键时刻，为他劈开一扇意想不到的门。

几天后，王猛带着与几家客户初步谈判的结果回来了。运动饮料品牌愿意出一万五做一场覆盖五所高校的推广活动；唱片公司预算只有八千，但要求不低；那家影视公司则语气含糊，似乎更想探沈源的底。

沈源快速浏览了王猛带回来的合作意向书，手指在其中一份上点了点。

“唱片公司这个，拒了。钱少事多，性价比太低。”

“运动饮料这个，可以接。细节再磨一磨，把我们的执行费再抬高百分之十。”

“至于这家影视公司……”沈源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回复他们，沈导对合作持开放态度，但目前专注于个人创作。如果他们真有诚意，可以先把他们公司最近三年投资或发行的项目资料发过来看看。另外，暗示他们，我们‘听雨’手上，有一个很有国际获奖潜力的短片项目，正在寻找合适的海外发行合作伙伴。”

王猛有些不解：“源哥，咱们哪有海外发行的门路？”

“不需要真有。”沈源淡淡道，“抛出这个饵，是为了看看他们的反应和资源。如果他们接茬，说明他们有点实力，或者至少渴望这方面的资源。如果他们不接，或者胡乱吹嘘，那这家公司的成色也就那样了。”

王猛恍然大悟，再次被沈源的深谋远虑所折服。

又过了几天，沈源接到了新画面周助理的电话。这一次，对方的语气比之前更加客气。

“沈先生，上次高校首映礼的活动效果非常好，张总也表示了认可。我们这边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公司最近在筹备《英雄》DVD的发行，想制作一批附赠的幕后花絮和导演访谈光盘。听说您工作室的郭凡导演，剪辑功力很扎实，不知道能否请他过来帮帮忙？当然，费用按市场价算。”

沈源心中一动。这不仅仅是给郭凡一个活干，更是让郭凡和他“听雨工作室”，能够更深入地接触到《英雄》这个顶级项目核心圈层的机会！哪怕只是边缘的技术工作，也能积累宝贵的资历和人脉。

“周助理太客气了。”沈源语气温和，“这是郭导的荣幸，也是我们‘听雨’的荣幸。具体事宜，我让郭导首接与您对接？”

“好的，没问题。”

挂了电话，沈源立刻联系了郭凡。郭凡听闻能参与《英雄》的后续制作，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对沈源更是千恩万谢。

沈源平静地接受了这份感谢。他清楚，随着“听雨工作室”名气的悄然提升，随着他手中掌握的资源和渠道越来越多，他个人以及他麾下这些“工具”的价值，正在无形中水涨船高。

他不再需要像最初那样，去赌球，去派发传单。他现在做的，是编织一张越来越大的网，网住信息，网住渠道，网住人才，然后静静地等待猎物上门，或者……主动去寻找更肥美的猎物。

他打开保险柜，拿出那份关系图，在“新画面”和“郭凡”之间，画上了一条更粗的连线。

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一条通往权力和掌控的，成功的道路。

而这条路上，温情是累赘，道德是枷锁，唯有绝对的理智和精准的计算，才是唯一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