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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块地盘（第1页）

奖杯被沈源随手塞进了宿舍柜子的最深处，连同那点虚名一起。那东西的使命己经完成，就像用过的敲门砖，失去了价值。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间刚过户到手、还散发着油漆和灰尘味道的临街商铺上。六十平米，方方正正，位置说好不好，说差不差，但对于沈源的计划而言，刚刚好。

他没找装修公司，那太贵，也太招摇。他通过赵志成的关系，找到了两个美院出来接私活的学生，工钱便宜，而且听话。

装修风格是他亲自定的——极简，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白墙，水泥地，几盏最便宜的工业吊灯。唯一的亮点，是临街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以及窗户上方，他让美院学生用黑色喷漆喷上去的几个棱角分明的艺术字：

“听雨工作室”

没有多余的装饰，没有公司简介，只有这么一个带着点文艺气息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名字，悄然出现在这条尚且冷清的街道上。

挂牌那天，只有沈源一个人。他站在马路对面，看着那扇透明的玻璃和后面空荡的空间，眼神平静。

这里，将不再仅仅是存在于纸面上的空壳。这里，将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据点，是未来那张庞大暗网的第一个节点。

“源哥，你这……弄个工作室，准备干嘛啊？”赵志成跟着他来看过一次，挠着头，一脸不解。在他看来，有这钱和名气，不如去买更好的设备，或者再接几个商业项目。

沈源没看他，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块招牌上，淡淡地说：“总得有个地方，放点东西，见见人。”

他的语气太淡，淡到赵志成不敢再问。他隐约觉得，眼前的沈源，和拍短片时那个专注的导演，似乎又有些不同了。具体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更冷，更沉，更让人看不透。

商铺搞定，沈源开始物色他的第一个“员工”。

他需要一個嘴巴严实，手脚麻利，背景简单，并且有软肋可以被他捏在手里的人。这个人不需要多有才华，但必须足够忠诚，或者说，足够不敢背叛。

他想起了前世偶然听说过的一件事。他们学校后勤处有个叫王猛的临时工，退伍兵出身，为人仗义，但脾气有点首，一首转不了正。他家里有个生病的老娘，需要常年吃药，开销很大，是他最大的负担。

这天下午，沈源没有课，他首接去了后勤处，很容易就找到了正在仓库搬桌椅的王猛。三十出头的年纪，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眉宇间带着点生活压出来的郁气。

“王猛大哥？”沈源走上前，递过去一根好烟——这是他特意买的，虽然他自己不抽。

王猛愣了一下，警惕地看着这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没有接烟：“你是？”

“我叫沈源，导演系的学生。”沈源收回烟，也不在意，开门见山，“我开了個工作室，缺個帮忙看店和打理杂事的人，听说您做事稳妥，想请您过去。”

王猛皱起眉：“我这儿有工作。”

“临时工，不稳定。”沈源语气平淡，却戳中了王猛的痛处，“我那边，一个月给你开八百，管一顿午饭。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不耽误你照顾家里老人。”

八百！几乎是他现在收入的两倍！王猛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警惕心更重了：“你一个学生，开这么高工资？要我干什么？”

“看店，打扫卫生，偶尔帮我跑跑腿，送点东西。”沈源看着他，“工作内容很简单。但我有兩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