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舟?”秦正雄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又记不太清。毕竟一个卑微的赘婿药奴还不值得他这位家主去特意关注。
“就是三年前入赘我们秦家你的那个名义上的夫君。”秦晚烟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哦是他。”秦正雄恍然随即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一个废物而己。既然是先生的要求那便依他就是了。或许是高人行事不拘一节随便指了个人吧。你亲自去安排一下让他机灵点别冲撞了先生。”
“是父亲。”秦晚烟点头应下。
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总是萦绕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
无名先生顾尘舟药童
这几个毫不相干的词联系在一起总让她觉得有些违和。
但她很快便将这丝疑虑抛之脑后。或许真如父亲所说只是高人的随性之举吧。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强者;另一个是卑微如尘任人欺凌的废物药奴。
他们之间又能有什么联系呢?
这根本就是云泥之别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
三日后。
秦家为“无名先生”准备的是府内最清幽雅致的一座独立别院名为“听雪居”。
别院内外被秦晚烟亲自下令设为禁地。除了她本人以及被指定为“药童”的顾尘舟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这一日清晨秦晚烟亲自来到柴房找到了正在劈柴的顾尘舟。
看着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以及那副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样子秦晚烟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顾尘舟。”她清冷地开口。
“大小姐。”顾尘舟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连忙放下斧头躬身行礼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秦晚烟心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家族最近请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客卿需要一个机灵点的人在身边伺候。我跟父亲推荐了你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干这些粗活了去听雪居专门伺候那位‘无名先生’。”
“啊?”顾尘舟“满脸震惊”随即又化为“狂喜”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提携!我一定好好干!”
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秦晚烟最后的一丝耐心也消磨殆尽。
她冷冷地扔下一套青色的小厮服饰说道:“换上衣服跟我来。记住那位先生脾气古怪不喜多言。到了那里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让你做的不该看的不该问的都给我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若是惹得先生不快我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谨记!”顾尘舟点头哈腰活脱脱一副奴才嘴脸。
秦晚烟不再看他转身便走。
在她身后顾尘舟缓缓首起身子那张“谄媚”的脸上一抹无人可见的讥讽笑容一闪而逝。
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是猎人与猎物。
只不过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言之尚早。
他换上那身青衣亦步亦趋地跟在秦晚烟身后穿过亭台楼阁最终来到了那座幽静的“听雪居”前。
“先生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秦晚烟停下脚步冷声吩咐道。
“是大小姐。”
顾尘舟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内早己有一道身披黑袍头戴青铜面具的身影负手而立背对着他。
一场完美的“灯下黑”大戏就此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