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说:“云昭。”
刘教锐利的眼睛盯着她们两人,手中短杖驻地,此时敲得邦邦响,口中念念有词:“昼,白天,昭,光明。这样还迟到,难不成你们晚上阴暗地做贼去了吗?!”
沈轻迟和云昭低眉顺眼。
刘教见状也不过多难为她们,摆了摆手便让坐下了。
云昭终于长呼一口气,劫后余生般拍着狂跳不已的心脏。
压低了声音和沈轻迟说悄悄话:“吓死我了!”
沈轻迟显得淡定很多,她正拿着丝巾狂擦云昭的剑,边擦边心疼。
虽然不是她的剑,但沾上脚印了看着确实不好看。
要不是、要不是……唉!
她把剑身擦得锃亮无比,剑刃反射出她困倦眉眼。
沈轻迟把剑还给云昭,想了想,还是说:“其实刘教挺好的。”
刘教再好,也抵挡不住沈轻迟浓浓睡意。
对不起了刘教!
剑术基础太枯燥了,不是我故意想睡觉的!
睡梦中,她又想到了以前的事。
也如今日场景一般,不同的是,陪她迟到的人是师兄。
谢殊比云昭坏的不止一星半点,进学殿的那一刻便掐了个隐身诀,留沈轻迟一人鬼鬼祟祟。
结果不出所料,沈轻迟当场被捕。
刘教的话历历在目:“沈轻迟,你的迟是迟到的迟吗?”
她偏头,看到谢殊端坐在位上,笑得一脸无辜。
气得沈轻迟下课拿着剑追着谢殊从学宫南砍到学宫北。
她正怀念肆意追着谢殊砍的美好时光时,忽地又听见有人唤她。
“沈昼?沈昼!”
沈轻迟惊醒,茫然地望了一圈,最后绝望地发现,是刘教在喊她。
刘教对她怒目而视:“下课留一下。”
沈轻迟欲哭无泪:“好的。”
云昭安慰地拍拍她手心:“我等着你。”
紧接着她又神神秘秘道:“刚刚我打听过了,下午在烟波湖旁,有场表演赛,学宫全体学子都可以参加。”
沈轻迟立刻来了兴致:“哦?”
她追着谢殊砍时确实记得有个地方聚拢了一大群人,不过那时她正忙,没在意。
云昭继续道:“据说是为了迎接新生特地举办的,主要意在展示各峰风采,毕竟除了我们这种很明确要修剑的,别的人大概还在犹犹豫豫修哪个。”
沈轻迟了然,怪不得她不知道呢,她以前就是奔着当天下第一剑修去的,谢殊了解她,也自然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