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恍然大悟:“哦!”
两人说话间,那乐修似乎开始不耐烦,终于动了,他将琴悬在身前,准备弹奏。
沈轻迟见过的乐修不多,印象只停留在他们弹琴都很厉害上。
她不禁有些期待,这个深红色的乐修,弹琴什么样。
他指尖微动。
沈轻迟沉默了。
场下围观的人沉默了。
对手不知是被控在原地,还是同样沉默了。
那乐修仍认真地弹奏着。
沈轻迟打破沉默,“云昭,演武场似乎在唱歌。”
云昭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好!难!听!啊!
像是一口气锯了整片树林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呕哑声,不像活人能弹奏出来的。
场上乐修又开始了他的动作,再弹出的音符中蕴含灵力与道法,竟硬生生将那剑修震出了演武场。
剑修落地后,吐出一大口鲜血,不多时,耳朵也流出血液。
场外医修连忙将他抬走,淡绿色的灵力不停往他身上招呼。
沈轻迟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原本还挺困,这下子是真的清醒了。
“真的有人能弹琴弹成这个样子吗?”
云昭:“……难道这是一种新的攻击手段?”
沈轻迟睁开眼睛,“这里的人真可怕。”
云昭赞同:“嗯!”
想以前段清虽然也爱穿得很亮眼烧包,但至少他弹琴弹得是真好听,还能为听者疗愈增益,许多人曾不惜花重金,只求段清一曲。
沈轻迟倒没感受到什么,但好听是实打实的。
演武场旁传来一道鼓声,执律院弟子声音响起:“下一场,壹三十——”
沈轻迟回忆了下云昭号码,“还有几场是不是就到你了?”
“对,我是壹三十四,还有昨天那个人,我记得他是壹三十二,待会还能看到他比赛。”
沈轻迟点头,用符纸折了个纸鹤,纸鹤扑扇了下翅膀,飞走了。
这场没什么看头,沈轻迟自己和自己玩了会儿,熬了一场接一场,熬到了喻舟则比赛。
她记得喻舟则说他是符修。
鼓声再一次响起,“下一场,壹三十二——”
来了。
沈轻迟坐直身体。
喻舟则长身玉立,还是拿着他那玉骨扇,有事没事扇一下再合上,弯着眼,看着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