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铃声显得她的房间更加寂静。
她仰视着她的家,她轻哼一声:“等我有钱了,迟早要把你换掉,换栋大别墅。”
外面风很大,窗户哐啷哐啷想着。
“你还不满意了?我陪你这么久了,你可知足吧,我不会在这里呆一辈子的,休想让我烂在这里。”
纵有谷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
她被自己幼稚的行为逗笑了,发出一阵闷闷的笑声。
笑够了,她才慢吞吞地站起身,勉为其难地捡起地上的手机。
明明昨天说要她好好休息,她还没休息呢就来催她上班。
真是的。
她愤愤不平。
不过,她现在的行为好像真是耍大牌。
不过鉴于她实在算不上什么大牌,所以更确切一点来说,她是在小牌大耍。
她嘿嘿笑了两声,心安理得地打开了电视。
她津津有味地看着流水线肥皂剧,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潸然落泪。
她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于是趁着广告,她准备去厨房煎个鸡蛋饼。
在善待自己这方面,她的行动力一向很强。
她从床上鱼跃而起,老旧的地板嘎吱作响。
从冰箱里拿出的鸡蛋上凝结着细小水珠。
鸡蛋又涨价了,纵有谷叹了口气。
蛋壳撞击碗沿,蛋黄与蛋白落入搪瓷小碗。
纵有谷一边打着鸡蛋一边长吁短叹。
吃饭要钱,看电视要钱,跳过广告还要钱。
就算她不吃不喝不娱乐,她还得交物业费。
真是的,活着真是太费钱了。
又想到那间天价酒店。
她昨天晚上在家明明睡得很好,睡得香甜,没有做一点噩梦。
她就说是酒店的问题。
花了那么多钱简直就是找罪受。
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蛋饼。
……
一个电话都没有打通,胡迎花急得在原地踱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地上所有的小石子都被她踢走时,她终于想到了一套完美的说辞。
于是一遍遍打着腹稿:“导演,非常抱歉,有谷姐昨天晚上开始发烧,今天还是很严重,可能没办法完成拍摄任务了。”
她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一边默念一边四处寻找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