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常年的锻炼,纵敛谷虽然看上去和纵有谷差不多,但是她身上都是紧致的肌肉,于是她的体重会比纵有谷自己重上不少。
纵有谷有些吃力地将纵敛谷拖到床上,把纵敛谷整个人埋在了被子里。
纵有谷从来没照顾过人,而且她也不常生病,就算生病也是莫名其妙就好了。
因此,她十分缺乏基本的健康知识。
但是听说闷一身汗出来,病气也就出来了。
于是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了冬天的厚被子,抱着一捆被子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卧室。
把厚被子额外盖在了纵敛谷身上。
这下肯定够了。
她颇有成就感地起身,她的手腕却被握住。
纵敛谷把头探了出来,她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么会?”
“我呼吸不过来了。”
纵有谷撇撇嘴,她有些无奈:“被子压的,出一身汗就好了。”
“好吧。”纵敛谷又钻回去。
起初纵敛谷总是不停翻身,把被子弄得七扭八歪,让纵有谷不得不时刻看着。
渐渐地,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了纵有谷一个人的呼吸。
纵有谷悄悄探出身体,轻轻地把被子掀开一点,纵敛谷的脸露了出来。
汗湿的碎发黏在脸上,脸被闷得有点红。
就算睡着了还皱着眉,纵有谷笑了起来。
纵敛谷安静了,纵有谷来劲了。
她一会照照镜子,一会又跑到纵敛谷床边,伸手捏捏纵敛谷的脸。
后来她干脆拿了一面梳妆镜进卧室。
她把镜子放在纵敛谷枕边,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只不过纵敛谷由于生病呈现出难以掩盖的脆弱。
她的指腹轻轻凑在纵敛谷的睫毛上,纵敛谷的眼皮跳动。
她又从床下拿出那部备用机。
一开机,信息通知就像涨潮的潮水那样涌出。
发信人只有一个,都是张引羊发送的。
纵有谷放回手机,重新坐到床边。
她看着两张脸,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们都很脆弱。
自以为身强体壮的人现在生着病。
想要迎接美好生活的人,其实她现在的一切都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