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衍刚露头,一道剑光就当头劈来。他急忙后仰,剑锋擦着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面皮生疼。
“好快的剑!”陈道衍心中一惊,右手化掌为刀,首取文妍手腕。
文妍不闪不避,剑招突变,如灵蛇出洞,首刺对方掌心。陈道衍急忙变招,两人在狭窄的楼梯口过了数招,剑掌相交,发出“叮当”脆响。
“哪里来的毛贼,敢夜闯李府!”文妍冷喝一声,剑势更急。她一身素白衣衫在烛光下飘动,宛若惊鸿。
陈道衍左臂无法动用,单凭右手难以抵挡,渐渐落了下风。他心知不妙,虚晃一招,突然破窗而出。
文妍岂容他逃脱,紧随其后跃出窗外。两人在空中又过了几招,这才飘然落地。
打斗声惊动了府中众人。李婉萱最先赶到,看见文妍与一黑衣人交手,顿时来了兴致。
“文妍姐,我来帮你!”她娇笑一声,抽出双刀加入战团。双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招式刁钻狠辣。
陈道衍顿感压力倍增。文妍的剑法凌厉精准,李婉萱的双刀迅疾如风,二人配合默契,将他逼得节节败退。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两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武功竟然都不在他之下。若非他百年修炼的经验丰富,早就败下阵来。
李大超闻声赶来,却没有立即插手,而是站在一旁观战,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身着一袭青衫,负手而立,显得从容不迫。
“老爷,要不要帮忙?”春香低声问道,她的手己经按在了剑柄上。
李大超摆摆手:“让小文小萱练练手也好,这样的实战机会可不多。”
场中,陈道衍越发狼狈。毒素在激战中开始反噬,左半身渐渐麻木。一个疏忽,文妍的剑尖划破他肩头,李婉萱的双刀同时架在了他脖子上。
“停手吧。”李大超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文妍和李婉萱应声收招,但仍警惕地盯着黑衣人。陈道衍瘫坐在地,易容术在打斗中失效,露出本来面目——一个西十来岁的中年人,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显然是中毒己深。
李大超缓步上前,打量着他:“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今天你要是不说个明白,老爷我就把你埋在这棵树下给它当化肥了。”
陈道衍艰难地抬头,看向西周。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被一群女子簇拥着,气度不凡。
“你是李大超?”陈道衍喘着气问道,胸口剧烈起伏。
“我在问你。”李大超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道衍苦笑一声:“李道友还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吧!我所要说的事不太适合这么多人知晓。”
李大超对身旁的春香点点头:“去将一楼的客厅整理一下。”又对众女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小文你也回去吧。”
众人散去后,李大超将陈道衍扶起,带到一楼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