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连带着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张副局长的头被打得偏向一旁,嗡嗡作响。
“钱、钱史!你……”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
“钱副局长”的脸近在咫尺,眼神里没有一丝平日的恭敬和谄媚,反而充满了暴戾与嘲弄。
那双眼睛,像是啐了冰的刀子,首往他心窝里扎。
“我忍你很久了。”“钱副局长”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病态的,“你个老不死的,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天天给我使绊子。”
“我……什么时候……”
“啪!”
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辩解。
“你快退休了,是吧?”那人凑近他,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股浓烈的烟味,“以为自己能安安稳稳落地了?”
张副局长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他想反抗,可双手被钱副局长死死钳制住。
他想骂回去,可一开口,就引来对方更加狂躁的耳光。
他感觉自己的脸己经肿成了猪头,疼得钻心。
“我忍你很久了,你这老不死的!”钱副局长猛地将他掼回座位,砰的一声,车身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张副局长心里咯噔一下,官场浸淫多年的首觉让他嗅到了一丝极度危险的气息。
他刚要开口质问,一股劲风就扑面而来。
“砰!”
一记闷拳,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鼻梁上。
酸爽的剧痛瞬间炸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紧接着,“钱副局长”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像拖一条死狗。
“……”
张副局长彻底懵了。
他想不通,姓钱的这是发了什么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等他想明白状况,雨点般的拳头落了下来。
“砰!砰!砰!”
每一拳都闷得他喘不过气,五脏六腑仿佛错了位,搅成一团。对方的力道控制得极为精准,只让他感到剧痛,却不至于立刻昏厥。
对方似乎控制着力道,每一拳都打在肉厚的地方,疼,钻心的疼,但又巧妙地避开了要害。
这不是要人命的殴打,这是一种纯粹的、残忍的羞辱。
“你……疯……”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大耳刮子,把他后半句话硬生生扇了回去。
张副局生的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
他可是副局长!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这个姓钱的,难道不知道他张某人在市教育系统里经营了几十年,根深蒂固,门生故旧遍布?他就算马上要退休了,也不是谁都能上来踩一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