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旧沙发上,灰尘在光柱里飞舞。
沙发是米色的,布料己经有些褪色,但被擦得干干净净。
茶几上摆着一个旧茶杯,杯沿有一圈淡淡的茶渍。宁禾的母亲穿着一件旧式的蓝色连衣裙,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宁禾的母亲把赵禹请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端来一杯热茶。
茶杯放在赵禹面前,热气袅袅升起,带着一丝淡淡的茶香。
赵禹双手捧杯,目光扫过客厅。
他视线落在电视旁那张双人合影上——宁秋穿着高中校服,手搭在宁禾肩上,两个人笑得像两朵并蒂的向日葵。
照片边缘被得起了毛边,颜色也褪了,像被人偷偷用眼泪洗过。
相同的眉眼,差不多的年纪,世事无常像一把钝刀,把两张相似的脸硬生生切出了生死的沟壑。
宁禾的母亲坐在赵禹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赵老师,宁禾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宁禾的母亲声音有些颤抖,眼神紧紧盯着赵禹。
赵禹微微一笑,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然后喝了一口,茶水有些苦涩。
他放下茶杯,声音温和地说:“宁禾在学校表现还不错,只是最近出了些小问题。”
宁禾的母亲神色一紧,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出什么问题了?”
赵禹顿了顿,语气轻柔:“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宁禾跟她姐姐过去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宁禾的母亲眼神黯淡了一些,低下头,声音低沉:“是啊,秋秋很小就懂事了,懂得照顾妹妹。我平时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她们,秋秋就一首带着禾禾。可以说,宁禾是她姐姐带大的。”
她说到这儿,声音哽住,像被往事勒住了喉咙。
赵禹把茶杯放回杯垫,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难怪了。”
他接着说道:“宁禾昨晚在学校进行了一次招魂仪式,这事儿您知道吗。。。。。。”
赵禹随后跟她讲述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听完他的讲述,宁禾的母亲眼睛微微瞪大,惊讶地说:“招魂?她怎么会……我昨天很晚才收摊,不知道有这回事儿。那丫头有事情也不跟我说。”
赵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语气依然温和:“工作固然重要,但家人的陪伴也是孩子不可或缺的一环。宁禾刚刚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此时正是最需要亲人陪伴的时候。”
宁禾的母亲点了点头,露出歉意的表情:“赵老师说得对,我以后一定会多抽出些时间来陪陪那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