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凡只是沉默,苟如烟误以为他还是那个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提款机,只是在闹别扭。
她心中那点残存的恐惧瞬间被熟悉的优越感所取代。
“张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非要去那个破庙,我被吓得现在晚上还做噩梦!”
她将所有责任轻飘飘地推到张凡身上,说得理首气壮。
“我不管!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必须补偿我!”
“就去‘御膳房’,请我们宿舍,还有学生会的所有人吃顿大餐,给我们压压惊!”
“对!”
贾雄风适时地站出来,金丝眼镜下的双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他身后的几个学生会成员立刻跟着起哄。
“张凡,这次确实是你不对,害得如烟和我们大家都为你担惊受怕。这顿饭,你该请!”
“就是,要不是贾会长安慰,如烟都快抑郁了。”
“舔狗差点把命舔没了,请客还磨磨唧唧的,真没风度。”
周围的议论声像是苍蝇般嗡嗡作响。
道德绑架,舆论施压。
这套组合拳,原主每次都吃得死死的。
苟如烟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她扬起雪白的下巴,如同一个审判者,对张凡下达了最后通牒。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然而,预想中张凡的惊慌失措并未出现。
张凡笑了。
不是气笑,也不是冷笑。
而是一种……像是成年人看着一群幼儿园小朋友争抢糖果时的,那种纯粹的、带着一丝怜悯的尴尬的笑。
他轻轻摇了摇头。
“你理不理我。”
张凡的目光,第一次如此平静地、不带任何痴迷地落在苟如烟脸上,一字一顿地问。
“很重要吗?”
全场,死寂。
苟如烟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
张凡没理会她,目光转向贾雄风,那玩味的眼神,让后者莫名感到一阵心悸。
“还有你。”
“你这么帮她说话,是想证明你比我更会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