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能不能把外面那些人……撤了?”
“我记得咱们有过约定,上学期间,只要我没什么大危险,你们就不能影响我的校园生活。”
话音未落,书房的温度骤降。
“不行!”
“绝对不行!”
两女异口同声,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张凡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痞坏的笑。
“小姨,你是武尊,华国单兵战力的天花板之一。”
“小姑,你是八级大魔导士,人形自走炮台。”
“你们派来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对吧?”
两女不明所以,但还是傲然地点了点头。
“可他们……”张凡摊了摊手,“太显眼了。”
“他们就像黑夜里的探照灯,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的敌人:嘿!看这里!这里有个被重重保护的宝贝疙瘩!快来搞他!”
他坐首身子,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
“真正的危险,从来不是来自正面。”
“它会像毒蛇一样,潜伏在你最意想不到的角落,在你最放松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那些保镖,能防住狙击枪,能挡住刺杀,但他们能防住一杯被下了蛊的饮料吗?能防住一个针对我身边人的阴谋吗?”
“他们保护得越好,我的警惕性就越低。他们在我身边,不是我的盾牌,而是我的软肋。”
马秀英和张晓楠都沉默了。
她们第一次发现,眼前的外甥,己经不是那个需要她们庇护在羽翼下的孩子了。
他话语里的逻辑,那种将一切都纳入算计的冷静与残酷,是她们只在战场和商场上最顶级的对手身上才见过的特质。
“所以,我需要自己来。”
张凡看着两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让他们觉得,我虽然不是那个被绿茶耍得团团转的蠢货,但依旧是一个脱离了家族就什么都不是的废物。”
“只有这样,蛇,才会出洞。”
书房里一片死寂。
良久,张晓楠才艰难地开口:“可是,你的安全……”
“安全,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打出来的!”
张凡的目光,落在了小姨马秀英的身上。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有些晃眼的笑容。
“小姨。”
“我想学打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