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葛萍上尉。”
“你的任务,还没开始,就己经失败了。”
“你可以走了。”
葛萍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虽然己经有了无法完成任务的心理准备,
可是被张凡就这么没有任何情绪的首白的说出来,此时她感觉自己不是站在一间病房里,而是赤身地站在了西伯利亚的冰原上,每一根骨头缝里都灌满了刺骨的寒意。
失败?
这个词,自她穿上军装以来,就从未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她可以受伤,可以流血,甚至可以死。
但她绝不能失败!
可现在,这个她曾经打心底里瞧不起的纨绔子弟,这个她眼中社会的蛀虫,这个她鄙夷的舔狗废物,就这么轻飘飘地,首白的,不留任何情面的宣判了她的失败。
张凡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无形的、烧得通红的铁钳,将她那层由汗水、鲜血和功勋铸就的骄傲外壳,一块一块地、残忍地剥离下来,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自尊。
她拼命地睁大眼睛,死死咬着下唇,铁锈味的血腥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那股灼热的液体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被她以钢铁般的意志死死锁住。
她不能哭。
绝对不能在这个废物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她瞪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凡。
她明白,她输了。
她又不明白,她怎么就输了?
输得如此彻底,如此可笑!
她一步一个血脚印,从最底层的普通家庭,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卷赢了无数家世显赫的同期,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臭小子三言两语,就能将她本无懈可击的内心,一击击破?
凭什么这些世家子弟,生来就能站在云端,俯视着她们这些在泥潭里摸爬滚打的人。
凭什么他们什么都是对的?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咆哮。
“我不信!”
看着葛萍那副宁死不屈,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模样,张凡甚至懒得去猜她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那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的戏码。
很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