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忧国忧民。
把一个粗莽武将的忠肝义胆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龙椅上的李世民,以及殿内文武百官,听得却是满头雾水。
这浑人今日吃错药了吗?怎滴突然变得如此深谋远虑,忧国忧民了?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想表达什么?
尤其站在一旁的鄂国公尉迟恭,听到程咬金又提“生擒”他的旧事,就有些黑脸,终于忍不住了:
“程知节!你这个浑人!有屁快放,少在这里拐弯抹角,故弄玄虚!”
程咬金非但不恼,反而像是等到了捧哏的人,精神振奋,挺首腰板:
“鄂国公问得好!那俺老程有话就首说了!”
“为了咱大唐江山永固,军力长盛不衰,能源源不断地培育出忠勇双全的优秀将才!”
“微臣今日特冒死提议,请陛下下旨,建立‘军校’!”
“军校?”
李世民微微挑眉,威严的脸上露出讶异之色。
这个词,他从未在任何典籍或奏报中听说过。
殿内群臣更是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军校?”
“军校为何物?”
“听着……好像是与军伍有关的学堂?”
“别听程知节在这放屁!他一个浑人、老匹夫,能想出什么正经主意!”
“陛下,正是军校!”
见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程咬金声音愈发响亮,生怕有人听不见似的。
“军校?”
李世民又低声念了一遍,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目光锐利:
“程爱卿,你且仔细说说,这‘军校’,究竟是何物?与国子监、弘文馆有何不同?”
程咬金早有准备,当即从朝服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份奏折,双手捧着:
“回陛下!这军校的诸多细节、设立之必要性、以及其运作构想,微臣愚钝,口述难免疏漏!”
“故而斗胆,己将所知所想,尽数撰写于这份奏折之内,其中若有不妥或未尽之处,皆乃微臣之过!”
“恳请陛下御览!”
李世民一挥手。
侍立的太监连忙上前,接过那份奏折,小步快走,恭敬呈到御案之上。
李世民带着几分好奇,缓缓展开了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