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姑娘步履轻盈,再次来到中央舞台,对着西周宾客款款施了一礼。
她手里拿着一张精致的洒金花笺,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
待楼内稍稍安静。
巧云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
“诸位贵人、公子,方才离别之词,缠绵悱恻,精彩绝伦,令人叹惋。”
“然斗转星移,光阴流转,再过月余,便是我华夏儿女共度的七夕佳节。”
“我家小姐心有所感,希望能于佳节之前,觅得一首七夕佳作!”
“或咏牛女情坚,或抒人间乞巧,以为今年七夕之雅事。故而……”
“斗诗会第二环节的题目是……七夕!”
巧云环视全场:“题材不限,诗词皆可。时限……依旧是一炷香!”
此言一出,所有宾客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以七夕为题?七夕……倒也应时应景!”
“七夕?这题目看似寻常,实则难出彩啊!”
“不错!自古写七夕的诗词浩如烟海,名篇佳作也不少,想要脱颖而出,难!难!难!”
“哈哈!我就猜到可能要写七夕!果然押对了!快快快!笔墨伺候!这一轮,本公子定要拔得头筹!”
“唉,七夕都被写烂了,还能写出什么新意?除非能像刚才那首《雨霖铃》般石破天惊……”
一时间。
楼内议论纷纷,有人摩拳擦掌,有人抓耳挠腮,有人面露期待之色。
二楼包房内。
秋香姑娘妙目流转,看着李恪,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又软又糯:
“官人,您听到了吗?第二环节的题目是七夕哩!不知官人可有佳作?”
李恪闻言,嘿嘿一笑,故意凑近些,手指轻轻勾了勾秋香光滑的下巴:
“你想知道啊?简单!你亲本公子一下,本公子就告诉你,如何?”
“哎呀!官人,您好坏呀,就知道调戏奴家!”
秋香俏脸飞起两抹红霞,娇嗔着握起小粉拳,轻轻捶了李恪一下。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娇羞地在李恪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口脂印。
“哈哈!痛快!人生得意须尽欢,哈哈!”
李恪感受着脸上残留的温软触感和鼻尖萦绕的幽香,心情越发舒畅。
“秋香,研墨!”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是!官人!”
秋香连挽起袖子,露出半截雪白的皓腕,开始磨墨,动作轻快而优雅。
李恪提起那支狼毫笔,蘸饱浓墨,却并未立即落笔,又一次陷入纠结。
楼下那位不知名仁兄说得没错,七夕这个题材,确实被古人写烂了。
所以一提七夕,李恪脑子里瞬间蹦出来好几首佳作,该写哪一首呢?
白居易的《七夕》?
杜牧的《秋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