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公子,宾客们都想见见你哩!”
“……”
姑娘们满眼都是崇拜,目光热情似火,媚眼如丝,恨不得把李恪吃了。
“急什么?沉住气。不是……还有西轮么?”
斗诗会继续,玉螺继续宣读剩余诗作。
但诚如所料。
这等仓促举办的斗诗会,多数人不过东施效颦。
既无真才实学垫底,又无足够时间酝酿雕琢,注定难有上乘佳作问世。
继李恪那首《一剪梅》后,玉螺又硬着头皮,陆续宣读了二十几首作品。
奈何首首不堪入耳,不是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便是语汇贫乏,词不达意。
听得台下宾客连连摇头,昏昏欲睡,呵欠连天。
最终。
玉螺宣布,第一轮“相思”之题,拔得头筹者,唯彭城李煜李公子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此结果毫无悬念。
台下响起一片“早该如此”“实至名归”的附和声,无一人提出异议。
稍事休息,暖场的丝竹声再次袅袅响起。
那名青衣丫鬟再次从楼上走下,将第二枚玉笺,郑重地递到玉螺手中。
玉螺展开玉笺,目光一扫,面向台下无数道灼热期盼的目光,朗声宣布:
“诸位,如烟姑娘亲定的第二轮题目是‘愁’!”
“‘愁’?”
“这题目……比之相思,似乎更显沉重,意境也更广博,更难下笔啊!”
“相思尚可缠绵悱恻,愁之一字,包罗万象!国愁、家愁、离愁、闲愁、穷愁……如何能写得新颖脱俗,不落窠臼?”
“难!难!难!看来如烟姑娘,是存心要考校诸位真正的底蕴与本事了!”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声,有人摩拳擦掌,有人眉头紧锁。
这题目比第一轮更加刁钻,一时竟无人轻易动笔。
玉螺不理会众人的议论与畏难,命人重新点燃一炷细长的线香,高声道:
“老规矩,一炷香为限,请诸位精心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