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
才有人长长吁出一口气,仿佛将胸中那股被词句勾起的愁绪都吐了出来。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公子,您……您这写得也太入骨了,听得奴婢心尖儿都跟着发颤……”
“是啊公子!这相思之情,竟能被您写得如此婉转缠绵,又如此无可奈何!真是……真是绝了!”
“公子大才!奴婢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才华,能窥见女儿家心底的情思……”
一时间。
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姑娘们看向李恪的目光,充满崇拜与倾慕,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敬畏。
李恪呵呵一笑,将毛笔往笔山上一搁,径首走向矮榻,慵懒地躺了下去:
“诗词小道,不足挂齿。来来来!接着奏乐,接着舞!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是!公子!”
姑娘们见他才华横溢,却又如此洒脱不羁,更是心折不己,纷纷躬身应是。
丝竹之声重新响起,比之前更加婉转悠扬,舞姿也更加曼妙动人。
……
一炷清香的工夫,弹指即过。
玉螺命伺候的丫鬟们,将各位才子即兴书写的诗词一一收拢上来。
足足有厚厚一叠,倒也显出几分“盛况”。
玉螺亭亭立于台前,开始一首首宣读,并依着惯例,由在场宾客品评高下。
拿起第一张诗笺,清了清嗓子,朗声读道:
“《秋夜思》
孤灯照壁影成单,
冷雨敲窗梦亦寒。
遥忆故园春色好,
何时共话旧时欢?”
声音落下,台下只响起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
“中规中矩,情感倒也真挚,写出了孤寂之感。”
“孤灯、冷雨、忆故园的意象,前人用得太多,意境稍显陈旧,有些老套。”
“不错……稳则稳矣,惜无亮眼之处。”
眼见反响平平,玉螺心中微叹,又拿起第二首:
“《闺怨》
独倚危楼望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