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喜”?
分明是捅破了天!
冷汗涔涔而下,老医者连忙改口,声音颤抖:
“回……夫人……小姐她……她这是……是……滑脉之象……己……己有月余的身孕了……”
尽管己有猜测,但被医者亲口证实,还是让程咬金和崔氏眼前陡然一黑。
“你说什么?!”
程咬金一把抓住老医者的衣领,牛眼死死瞪着对方,仿佛要将他生吞: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莹莹她怎么了?!”
老医者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国公爷饶命!国公爷饶命啊!老夫行医数十载,这喜脉绝不会诊错!”
“小姐确确实实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啊!”
“轰!”
程咬金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天灵盖,脑袋里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崔氏也是浑身剧震,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了铁青。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指着己经吓傻,泪流满面的程莹莹,有些不敢相信:
“莹莹!你……你……你怎能做出此等不知廉耻,辱没门风的丑事?”
程咬金这时也反应过来,额头青筋暴起,一个箭步冲到程莹莹面前。
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要狠狠掴下去。
但看到女儿梨花带雨,终究是没舍得落下,转而狠狠拍在一旁的桌案上。
“砰!”
一声巨响,坚实的红木桌案被砸得木屑纷飞。
“说!!!”
程咬金的声音犹如受伤的野兽在咆哮,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是哪个杀才?哪个混账东西欺辱了你?”
“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程莹莹有些被吓到了,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却死死咬着嘴唇。
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你……你……不说是吧?好!好得很!”
崔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女儿,很想放几句狠话,却又说不出来。
忽然一屁股坐在胡凳上,大哭起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程咬金猛地看向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老医者,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