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四季,走过风雨,也走过每一个平凡却珍贵的日子。”
沈嘉言的呼吸一点点变浅,眼眶开始发烫。
这些话,太熟悉了。
她记得,是当年她在温晚柠生日时,写下的祝福。
她颤抖着翻到下一页,继续往下看。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面的内容,是大学时你在我生日的那天对我表白写下的祝福。
我不是懒得想对你的祝福,走捷径直接抄你的,我只是真心想把同样的祝福送给你,想把同样的陪伴、依靠也送给你。
言言,在信的最后,我想回答你,当年你在信中问我的问题。
虽然迟到了很多年,但还是想补上你问我‘不知道可以有这个荣幸吗?’的答案。
你可以。能和你牵手走过余生,才是我的荣幸。”
最后一行字,墨迹略显晕开,像是写着写着,眼泪落了下来。
沈嘉言的喉咙猛地一紧,眼前瞬间模糊。
她死死攥着那张纸,仿佛攥着这些年来所有错过的时光、所有未说出口的思念、所有深夜独自听鼓声的孤独。
“傻瓜。”她终于挤出声音,混着小小啜泣的轻笑从喉咙深处溢出。
她记得她们的青春,记得她对她的真心······
而如今,她用这封信,用这套鼓,用一句“你可以”,把那些遗憾,一点点、一寸寸,全都补了回来。
她对她的爱,她再次真切地体会到了。
楚念递给沈嘉言一张纸巾。
沈嘉言回神,接过纸巾,“谢谢。”
她简单擦了擦脸颊,将泪水与情绪一同拭去,随手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随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张信纸一点一点完整地叠好,收起来。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一点整。
晚柠应该在飞机上,再过两个小时,她就能落地。
她转头问楚念,“念念,我的车在这吗?”她想,立刻见到她。
楚念想了想,回应,“在家里,嘉言姐。”
她知道沈嘉言的意思,紧接着补充,“一会儿我开工作室的车带你去机场,接晚柠姐。”
沈嘉言看着她,笑了笑,“好。”
林澈蹑手蹑脚地走近那套定制鼓组前,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惊艳。他围着鼓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这做工,绝了,这镲片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吧?沈老师,你这女朋友出手也太阔绰了!”
他越看越心痒,终于忍不住,鬼鬼祟祟地伸出手,指尖刚要触碰到主鼓的鼓面。
“啪!”一声清脆的击打,他的手背猛地被拍了一下。
“嘶!”林澈缩手,抬头就看见沈嘉言站在一旁,眉头微挑,眼神警告。
“要干什么?”沈嘉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林澈揉着手背,哭笑不得,“我就是想试试音嘛!就一下下!”
“不行。”沈嘉言直接走到鼓前,张开双臂,将整套鼓挡在身后,像在守护什么稀世珍宝。
林澈一愣,随即笑出声,举手投降,“服了服了,我不碰了还不行。”
沈嘉言满意地点点头。
“噗呲。”楚念在旁边笑出声,连忙捂住嘴,可眼里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林澈转头看她,“念念,你在笑我?”
楚念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林澈轻哼一声,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望着排练室中央那套深海蓝的鼓组,语气无奈又带着一丝调侃,“你看看你嘉言姐,把她这个‘爱的信物’保护的,像大熊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