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大去南京见了一个重要客户,带了三个分析师,包括他。”
“这样啊……”苏盈再次陷入沉思。
有点尴尬的那种沉思。
上次见面,她信誓旦旦地邀请人家一起走“古墓派”路线,结果他信了她的鬼话,前脚刚进“古墓”,后脚就从其他人那听说她在城门抛绣球。
坦白讲,那天她说要和他做朋友,是藏了那么点点点点试图维护塑料客户关系的私心,但私心之外,对恋爱兴趣寥寥真的是真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现在的曾沐谦肯定只会觉得自己被耍了,然后在心里骂她是傻子。
林喜椿“咦”了一声,“你不好奇他都说了什么?”
窗外的新鲜空气缓解了晕车症状,苏盈松开虎口,决定直面残酷的现实:“行,你说。”
“我刚准备拍桌子,曾沐谦突然指着桌上那盘八公山豆腐问崔凯。哎,你猜他问什么?”
苏盈忍无可忍,”林喜椿,你给我一口气说到底,我猜不出来!”
“嘻嘻。”林喜椿的声调高低起伏,描述地一惊一乍,“他问崔凯,八公山
“八公山”一名源自西汉淮南王刘安学道成仙的神话。
是什么典故?”
苏盈听得瞪大眼,“啊?”
“对!崔凯也愣了。他明显是什么都不知道,还非要不懂装懂,说什么‘八公跟八婆不一样,绝对不是骂人的话’。然后,曾沐谦马上举着杯子对他说,‘来,八公,我敬你’。”
电话那头传来林喜椿的笑声,“讲真,这么离谱的话被曾沐谦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哈哈哈哈。我发现帅哥和冷笑话才是真的配啊!更绝的是,崔凯那个二百五根本没听出来别人在阴阳他,被老金瞪了好几眼才反应过来。”
林喜椿讲得非常爽快,苏盈的记忆却飞速往前转,那天在杭州,她好像也八了曾沐谦一堆问题……
心虚的感觉再次爬上心头。
还好,苏盈今晚不用一个人待着瞎琢磨。
田甜前几天给她发消息,让她晚上来自己家住。到田甜家时,苏盈已经精疲力尽,洗了个热水澡才缓过神。
为了招待苏盈,田甜提前开了踢脚线取暖器,房间温度适宜。苏盈裹着睡衣坐到毛茸茸的地毯上,喝了口起泡酒,终于从一天的奔波中稍得喘息,这才简单说了说晚上相亲的情况。田甜替她抱了几句不平,又问她回头怎么应付她妈。
苏盈摇了摇头,“结果不重要,我妈只要我一个态度。”
田甜好奇,“什么态度?”
“愿意积极找对象啊。”苏盈撸起袖子,摆摆手,示意跳过这个话题,紧接着,又说起千里之外那场庐州晚餐的八卦,“你说,曾沐谦会不会觉得我很虚伪?”
田甜抱着绣着小狮子的沙发抱枕,想了半天,回答:“有可能。”
苏盈心如死灰地呈“大字型”仰靠进沙发喊了几嗓子,最后决定接受现实,“算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想也没用,反正和他也就工作里打打交道。”
田甜安慰她,说曾沐谦其实待人很直率真诚,不会那么小心眼的。
“所以就更显得我虚伪呗。”苏盈继续哀嚎,嚎着嚎着突然停下来,看向穿着星黛露配色睡衣的田甜,“啧,你怎么知道他真诚的?”
田甜一怔,支吾着回答,“就……听他朋友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