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王瑛已经打起鼾,菜铺的菜还没卖完,这几天都不用进试验田,今晚睡得比往常早一些。
陈青岩蹑手蹑脚的躺在床上,依旧觉得燥热难耐,更让他难为情的是,身体开始有了那种反应。
他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不去在意,可身体不可言说的地方涨的发痛……
陈青岩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但之前不去管它自己就消退了,今天怎么都不行,偏偏还不知道怎么纾解,难受的他趴在床上蹭来蹭去。
约莫到了子时左右,王瑛睡梦中被渴醒,嗓子刺痛的难受,刚坐起来鼻子就往外流东西,摸了一把察觉不对劲,连忙下床点着油灯。
流鼻血了,流的还不少。
王瑛以为天气干燥闹的没多想,拿帕子堵上,喝了两杯水打算继续睡觉。
上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陈青岩,发现他身上热的发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床上的人小声哼了两声。
“靠,我今晚也是热的要命,等我去给你倒点水。”
床上的人哼哼唧唧的不起来。
“你不起来怎么喝水,一会儿把褥子弄潮了。”
陈青岩还是不动,王瑛这才发现不对劲,床上的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上下都被汗湿透,脸色也红的不正常,嘴里已经说起胡话了。
“陈青岩醒醒,快醒醒!”
人没有反应,王瑛吓得撒腿跑了出去,“陈伯,陈伯!”
不一会儿,偏房的亮起灯,陈伯披着棉衣出来,“少郎君怎么了?”
“青岩好像发了高热,快去叫郎中过来看看!”
“哎!”陈伯一听急忙往外跑。
后院的动静传到正院,李氏闻声坐了起来,问新来的丫头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刚过子时。”
李氏抿嘴偷笑,“这俩孩子真能折腾,都这个时辰了还不睡觉。”
过了一会儿听着声音不太对劲,好像有人在喊郎中,李氏心里有些不安,“小月你去后院问问怎么了。”
丫鬟穿上衣服打着灯笼朝后院走去,到门口见少爷房里灯火通明,还传来郎君惊叫声。
“少郎君,发生什么事了?”
“青岩发高热了,晕厥过去了!”
“啊!”小月吓得赶紧回去禀告,不多李氏披着披风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睡觉前还好好的,半夜醒来发现他变成这样了。”
此时陈青岩已经烧的完全没了意识,怎么叫都叫不醒,手脚还时不时的抽搐。王瑛知得用自己知道的退烧法子,将布沾湿放在他额头上,又拿湿布擦拭他脖子和腋下降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氏红着眼眶急的原地团团转,明明儿子的身体已经好起来的,怎么突然又病起来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人丝毫没有好转,王瑛第一次恨古代没有医院,只能在家里干等着。
半个多时辰后,陈伯终于把郎中请了过来,老郎中跑陈家都跑习惯了,进门什么话都没问直奔陈青岩的床头。
探了探脉搏,皱起眉头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我也不清楚,不过晚上睡觉前他就觉得身体热,还去洗了个澡。我也觉得燥得荒,半夜渴醒了才发现他发了高热。”
郎中捋着胡子继续问:“晚上吃了什么?”
“吃的锅子,肉炖萝卜,对了娘那是什么肉?”
李氏恍然大悟,“是,是鹿肉!一定是吃了鹿肉的关系!”
“糊涂!他身子刚好怎么能食那种东西,虚不受补,这是堵着精血了。”
李氏一听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哪懂这些啊,要是知道这东西吃不得,打死她也不会给儿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