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克制地伸出自己的臂弯,没伸手搀扶,眉目寡淡。
这是让扶观楹自个搭臂弯起来的意思。
扶观楹心里好笑,扶着他的臂弯起来后,他就立刻垂下手,只一丝不苟的袍面出现几道深色的褶皱。
一如既往的疏离,神色冷冰冰的,没有温情体贴,仿佛适才为妻子揉腿的男人不是他。
扶观楹去拿鱼,阿清道:“我来。”
“那就麻烦夫君了。”
阿清手里提着三条活鱼和扶观楹回家,扶观楹步履缓慢,走起来一瘸一拐的,显然右腿有后遗症。
她也没说什么,自顾自找了根拐杖杵着走。
哪怕阿清放缓脚步,扶观楹依旧落他之后,他回头,就见妻子顽强地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踱步,身子略微颤巍。
阿清思量,复而折回去道:“我背你。”
这冷木头终于是开窍了些,不枉费她装了这么久,目的达成,扶观楹神色歉疚,细声道:“那就有劳夫君了。”
“对不住,我实在走不动。”
“无妨。”
阿清背对扶观楹,躬身弯腰,后面响起妻子的声音:“再低点。”
阿清照做。
“鱼我拿着吧。”扶观楹说。
“不必。”
“那。。。。。。我上来了。”
“好。”
阿清纹丝不动。
片刻后,他感觉后背覆上一具柔软的女体,紧接着脖子被女人细长的手臂勾住,腰身亦攀上了女人的长腿。
妻子略显松散的发丝搔过阿清的侧脸和脖颈。
阿清面无表情,手臂没有碰到妻子的臀部,而是掬住妻子的膝窝防止她掉下来。
“夫君,我重不重?”扶观楹凑到阿清耳边,吐出温热芬芳的气息,它们拂过阿清的耳廓,部分钻进他的耳中。
阿清一板一眼如实道:“不重。”
问什么答什么。
“那就好。”
阿清背着扶观楹回家,后面逐渐西下的夕阳成为他们回家的背景。
“你会不会不习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扶观楹关切道。
阿清平静道:“尚好。”
尚好是什么意思?
扶观楹想了想,收回手臂,只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样好些了?没碰到你伤口吧?”
阿清:“没有。”
他的话永远不多,基本不会问扶观楹什么问题。
扶观楹也不恼:“今儿谢谢你陪我出来。”
阿清默不作声,继续前行。
“夫君,你以为我们的关系有亲近一些吗?”扶观楹问,她似乎很好奇,忍不住凑上来,湿润的唇瓣若即若离擦过阿清冰凉的耳廓。
耳肉的细微触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