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观楹如她所言,再没有什么逾矩的举止,安安分分,不时还会听阿清念书。
旭日高升,天气炎热,好在山中清凉,处处是纳凉之地。
扶观楹搬出桌子,同阿清坐在院中阴荫处,桌子上放着扶观楹摘的野果子,还有几道小点心。
阿清看书,扶观楹则绣着衣裳。
“夫君,你伤口如何了?”扶观楹道。
阿清:“快好了。”他体格健壮,加上药好,哪怕那回吃酒导致伤口裂开,也好得比想象中的快。
“嗯。”
“等会我们去散步,再去那条溪,我给夫君捉几条鱼补补身子。”扶观楹微笑。
“夫君,我上回做的鱼你觉得怎样?”
“很好。”
“那鱼汤呢?”
阿清点头。
“那你喜欢吃鱼吗?我怕你不喜欢。”
“尚可。”阿清说。
扶观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我自己挺喜欢吃鱼的,所以也想夫君喜欢。”
停了停,她笑着对阿清眨眨眼,补充:“反正夫君从前是很喜欢我做的鱼。”
阿清淡淡“嗯”了一声,视线回到书上。
得到阿清的认可,扶观楹兀自飞舞手中的针线。
过了一阵,扶观楹揉了揉腰,弯曲的双腿麻得动不了,抬头看向旁边的阿清。
阿清已然熟悉妻子的注视,目光从书上移开:“何事?”
“能麻烦夫君给我倒杯水吗?我有些渴。”扶观楹抿了下干燥的唇。
阿清放下书,起身端了茶水回来,递到扶观楹跟前,扶观楹看了下穿过料子的针线,不好松手,于是抻长了脖颈,就着阿清的手含住杯子。
见状,阿清只好缓缓倾斜茶杯,让扶观楹能喝到水。
阿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喝水,小口小口地喝,喝得有点急,喉咙里发出吞咽声,原本干燥的嘴唇很快变得湿润。
许是渴了,抑或是水甜,她才喝得急。
“慢些。”阿清道。
一杯水见底,扶观楹抽回脖子,下巴无意间碰到阿清扣住杯身的手,一触即分,却留下一点湿痕。
她喝得急,两片唇瓣湿润润的,嘴角浸着水渍,有透明水珠凝在她下巴处。
阿清看到扶观楹微微张口,探出一点儿舌尖,粉嫩的舌头舔过缀着小水珠的下唇,然后缩进口中,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此番情景莫名让人不敢直视,眼珠好似被什么蛰了一下,细密的麻。
他移开眼,也许妻子还是渴,又去倒了一杯水。
扶观楹这回腾出了手,那双唇被水润得愈发红艳,如同清晨沾满露水的花骨朵,这次她没有再舔唇。
唇色水光透亮,宛如发光的水玉。
阿清心中生出细微的、无法言喻的松快,幸好她没有再那样喝水。。。。。。不知想到什么,他凝着自己的手,拧了下眉。
“怎么了,夫君?”
阿清摇头:“还要吗?”
“不用了。”
与此同时,阿清眸色略暗,还要,还要什么,是希望妻子要,还是他。。。。。。
扶观楹继续绣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