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屋内传来张洁警惕的喝问,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木门“吱呀”打开。
月光下只见她双手紧握锄头。
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
单薄的睡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是我,王小山。”
锄头“咣当”掉在地上。
张洁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声音发颤:
“小山哥?这……这么晚了……”
她下意识拢了拢衣襟,耳根在月光下泛起红晕,“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等不到明天。”
王小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手机屏幕在夜色中亮起刺眼的光,“你听听这个。”
视频里传来宋大宝油腻的嗓音:
“张洁那个病秧子,要不是看她家那几亩好地……”
接着是黎艳秋放荡的笑声和不堪入耳的喘息。
张洁的脸色在月光下肉眼可见地褪去血色。
她踉跄着后退,后背“咚”地撞上门框。
突然她发疯似的扑向王小山,拳头雨点般砸在他胸口: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为什么!”
王小山任由她捶打,首到她脱力般滑坐在地。
夜风卷着凉意穿过院子。
张洁的指尖死死攥着王小山的衣襟,指节泛白。
她的唇带着颤抖的热度,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狠狠吻上他的唇。
王小山吃了一惊,后背抵上土墙。
他愣了一瞬,随即眸色骤深,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
张洁的呼吸乱了,指甲陷入他的肩膀,却分不清是想推开还是拉近。
她的身体发着抖,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弓,终于在某个瞬间彻底断裂。
王小山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踢开虚掩的房门。
屋内没点灯,月光从窗口斜斜地照进来,勾勒出凌乱的床榻轮廓。
他将她放在床上,阴影笼罩下来时,张洁忽然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小山哥,帮我复仇。”
她的声音沙哑,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泪光。
王小山低头看她,拇指擦过她的唇角,低笑一声:
“好的。”
这句话像最后的导火索。
张洁猛地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
夜风掀起窗帘,月光如水般流淌在交叠的身影上,将这场始于报复的纠缠,染上更复杂的温度。
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狗吠,又很快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