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书无视苏瑾,径直走到朝堂中央,逆光跪地。
“皇上,臣妇有冤上告,请皇上为臣妇做主!”
苏棠和苏珏押着证人,一同跪在地上。
景明帝端坐在龙椅上,不疾不徐:“君侯夫人有何冤情?状告何人?”
姜蓉书挺直脊背,眼中燃着冰冷的怒火:“臣妇状告苏侯谋杀亲生骨肉。”
她双手捧起带血香囊:“这香囊上,是我儿子阿莲留下的关键证据,这上面的……”
顿了顿,香囊此刻宛若千斤重。
她控制着情绪,哽咽,继而又道:“皇上,这香囊上的血,是臣妇亲生骨肉的命。”
苏瑾一眼瞧见姜蓉书手上,本该在他书房花瓶里藏着的带血香囊,瞳孔骤缩。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莫非昨日秋氏的话,让她产生了怀疑?
该死,他昨晚睡得那么沉干什么?
他定睛看着姜蓉书。
眼前的女人,他有些不认识了。
这还是那个端庄贤淑,温柔懂事,善解人意的姜蓉书吗?
夫妻共枕多年,他竟没发现,姜蓉书是这么有心计的女人。
意识到姜蓉书的意图,他眼神游离片刻,一把夺过香囊。
“此等污秽之物怎能面圣?”
苏瑾用力攥着香囊,大声控诉:“皇上,臣怎会杀亲生骨肉?这香囊,定是有人觊觎侯府爵位,栽赃陷害,况且,凭一个带血香囊,能证明什么?”
“臣大儿子莲儿,死于山体滑坡,尸体运回京城仵作尸检过,并未发现有打斗痕迹。”
“莲儿作为年轻少将,战功累累,当时皇上是亲自过问过仵作的。”
“请皇上明鉴。”
景明帝眼帘垂下。
苏莲和苏珏一样,英勇善战,年纪轻轻便立下大功。
当年苏莲大获全胜,他本想着等苏莲回来好好嘉奖一番,不曾想他年纪轻轻便殒命。
当时苏莲带的队伍,全因山体滑坡而死,死相惨烈,他的确亲自问过仵作。
景明帝犯难。
苏瑾嘴角噙着一丝得意。
威胁到他的利益,他眼神凛冽的看向姜蓉书,丝毫不顾夫妻之情。
“毒妇,你竟敢栽赃诬陷亲夫!说,你是不是勾结外臣,意图乱我侯府!”
姜蓉书早就想过苏瑾会反驳,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嘴脸。
她冷哼一笑:“侯爷,你以为证据,只有香囊一个吗?”
苏瑾眼神游离。
莫非她还有证据?
姜蓉书翻开腰间配带,取出阿莲留下的东西,眼含泪进献。
“皇上,这青丝结,是臣妇儿子用头发编制而成,上面还有他的血,这布块是他写的血书,请皇上查看。”
景明帝给了王公公一个眼色。
王公公点头,走下去拿过青丝结和血书回来,递到景明帝面前。
景明帝挨个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