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蔼没听出对方的不对劲,嘴唇弯了一下,脸色变得柔和些许,“下次不烦你了。”
时聿:“没觉得烦,刚刚洗脸了,没看到信息。”
时聿腰痛,躺进沙发里再也没起过身,掌心一直贴在小腹,额头上也露出一层冷汗。
“那我挂了啊,你专心汇报去。”
挂断电话后,时聿几乎累极,没了笑意。
邮件里附赠一条备注:想让他继续面临危险,还是遭遇危险,这是你的选择,时医生。
邮件地址是一串乱码,时聿是查不出来的。
云彻想看到的,不过是要暴露云林蔼的软肋,打乱他所有的计划,逼迫云林蔼停止调查。
时聿又想吐了,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在慌乱过后迅速冷静下来,即使后背已经潮湿。
他发过去一条信息:您想我怎么做。
紧接着对方发来一条实时定位,就在酒店楼下。
对方发来:诚邀时医生观看北区美景。
时聿还是没抵过生理性的厌恶,跑去洗手间又吐了一场,当他扶着腰出来时,脸色已经是惨淡的一片白。
云彻的那张脸让他想起六年前,妄想改造自己的那天,令人厌恶至极。
“你们安静些”时聿忍不住和肚子里的小孩讲话。
后来他换了一身衣服下楼,远远地看过去他在弯腰坐进车里时,身体微滞。
不过半小时,普通轿车重新停在了酒店门口,时聿下了车,唯独在冷风铺面时,身体微晃地扶了一下车门,低头缓步离开。
云林蔼在半夜才回来,时聿睡得迷迷糊糊的,察觉到身边陷下去的动静,就艰难地转了个身,要云林蔼抱他。
两人接了很长的吻,时聿的睡意也终于消失。应激症吃的药对他好像没有太大作用了。
云林蔼抱着他,低头亲他的额头,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有些困难。
“要坐起来吗?”云林蔼手抵在时聿的脑后,低声问他。
时聿还闭着眼睛缓神,听到后只点了点头,迷茫地抬手双手搂紧云林蔼的脖颈。
孕晚期的时聿最容易呼吸困难,云林蔼在发现后请教过医生,除了让人坐起来缓解没有其他任何方法。
时聿的后腰被团满了枕头,他陷进柔软里,脑袋歪在云林蔼的肩上,艰难的喘息,手指抵在心口,总觉得剧痛难忍。
他始终闭着眼睛,不想让对方看出任何异常。
“让你怀小孩还是逞强了。”云林蔼心口发紧。
时聿在黑暗中挑眉轻笑一声:“云少尉这个时候才说这句话?”
云林蔼呼吸微滞:“没有后悔是我不好。”
时聿:“哪里不好?”
云林蔼回忆起时聿的整个孕期,前期他在做任务没有及时给对方足够的信息素,导致oga住院太久,后期他为了让父亲下台辗转到北区,也没顾及到oga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