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婚礼送的东西,是沈少惟为上一次对方救自己命的回礼。
这一次沈少惟实在没想好,“过几天我带着池漾去南区,请你们俩口子吃饭?”
云林蔼盯着窗台漫不经心:“哪有客请主的道理。”
沈少惟:“南区是我家,哪有客人一说,我不过是回趟家罢了。”
云林蔼:“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沈少惟站在北区六年没回的家,转头看向室内正和自家宠物玩闹的池漾:“前两个月,小池生病了。”
云林蔼问他:“还走吗?”
沈少惟移走视线,伸手拽走了面前的一根草:“不走了,其实六年前就该留在这。”
电话里传来一阵哂笑:“大少爷记忆力恢复的还挺快。”
沈少惟知道他在讽刺自己,也没生气笑道:“全都想起来的感觉真是如沐春风啊,云少尉不如也来体验一把这种——”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该死的诅咒谁会听。
沈少惟心情不错的走进家里的院子,吹了个口哨doki就直直地冲到自己的脚边,嘶哈嘶哈地朝着他叫。
沈少惟顺了一把儿子的毛发,语气慵懒:“饿了才知道找我,没用的东西。”
“走吧,找你爹去。”
他缓步路过石子路,悠哉地往doki的小厨房方向,走向不远处的那人。
被诅咒一半的云林蔼面色不善地挂断电话,他关上窗户,等待身上的寒气消失,才缓步进病房。
时聿还在睡着,却总是在睡梦中伸出一条腿出来,以为他热了,摸过去却是一片冰凉。
云林蔼皱了一下眉,轻松一手握住他的脚踝,藏进被子里去。
时聿侧躺着很不舒服,他猜测是哪个小孩被挤了,空间不大最喜欢在另一边乱动,加上脖颈一动就会痛,他就更难以换方向,最终很不服气地睁开了眼。
他眯着眼睛摸向枕侧,没找到眼镜索性放弃。
“要什么?”云林蔼第一时间就发现他醒了过来,又睁着眼睛摸枕头边摸了半天,不想吓着他才到现在开口。
时聿想说找眼镜,顿了一下却问:“你在哪?”
他脖子僵地动不了,视线范围很有限,云林蔼本是坐在窗边沙发上的,听到后快步走了过来,出现在时聿的视线范围内。
察觉到对方想坐起来,就避开了oga的颈后,一手拖着后脑勺一手抬住后腰把人抱了起来。声音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软,他又问了一遍:“想做什么?”
alpha的语气总让人不经意沦陷,尤其是在自己的孕期,时聿总觉得对方怕吓着自己语气变得很轻很轻,连他都忍不住要跟对方耍小脾气了。
“抱着我睡。”
时聿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云林蔼难得怔愣了一下,不过又很快反应过来,“怎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