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的声音闷闷的,“感觉我也会被医生骂了。”
云林蔼不懂他的脑回路,怕他走路摔了特意找来一个轮椅,他从身后推着他,嘴唇微弯:“怎么?你以前骂过病人?”
时聿:“骂过不听话的。”
医生难免碰到一些不讲理的病人,饶是态度已经很好的时聿都会被病人的无理取闹气到。
想象到画面,云林蔼挑眉:“那你听话吗?”
时聿在口罩下咳了几声,“我听话,小孩不听话。”
到底是哪里来的有趣小孩,云林蔼突然这么想。
如心中预感的一样,时聿的体检没有过关,甚至被评判为患有信息素缺失症,孕期里的病,是孕前期没有好好调养才会有的。
最后时聿被要求住院调理。
oga的情绪很快变得不好,云林蔼沉默过后问医生:“我要怎么做?”
“医院会定时给您抽取信息素,提取液会直接打在oga的腺体上,一直到监测仪达到标准线上。”
彻底标记都对时聿没了作用,他每天被抽信息素也就算了,可时聿的腺体会受得了打针吗?云林蔼的脸色说不上太好。
对于时聿,他一直愧疚。
他希望时聿健康,希望时聿每天都会笑,可对方的每一次脆弱似乎都有自己的一手造成。
想到这,云林蔼的心脏顿时滞住,他想起了自己夜里总是做的那个梦,受折磨的oga挺着很大的肚子,梦的最后也变成了时聿的脸。
很多次晚上他都会醒过来,抱着身边的时聿很紧。
掌心被人用手指蹭了蹭,时聿说:“住院吧,我可以。”
强撑,是对方的习惯。
但也没有了办法,云林蔼答应了他。
时聿说:“我想走走。”
自从腰受过伤后,时聿很少有能走动的时间,加上怀两个小孩果然负重太多,他走一会就有些呼吸不过来。
云林蔼牵着他的手往高级病房的位置走,一路上人流逐渐变少,消毒水的气味也减缓,开始出现一丝茉莉的花香。
脸上的口罩被摘下,时聿闻到后有些诧异。
“之前还没有这个味道,你让人熏的吗?”
摘下口罩的动作顿了一下,果然云林蔼做什么都逃不过时聿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