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川叹了口气,“理事长最近一直在拉拢老人,你们这场父子局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那头陆亦川替他的好兄弟愁的焦头烂额,想过一切办法,当事人倒是没那么急了,察觉到身边动静,低声说:“先不说了。”
“你想好对策了?”
“不是,时聿醒了。”云林蔼挂断了电话。
陆亦川:?
这一天是时聿两个月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觉,睁眼时云林蔼就在自己身边。他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阵轻响,注意力很快就被转走。
他窝在云林蔼的怀里转头看到阳台上似乎挂着个什么东西。
眼镜被身后的人戴上,看清了。
是一串果壳摇铃。
落地窗半开,散去了不少两人浓重的信息素,秋风吹响摇铃发出奇特般的溪水声,时聿呆呆地看着那里,身上被人用被子裹紧都未察觉。
这时候云林蔼的手刚放在被子上就被人握住,掌心朝上,指尖被攥紧。
“难怪昨天看到你的指尖有伤,你亲手做了?”时聿心疼的在对方的指尖上摩挲。
云林蔼面露诧异又很快恢复平静:“不疼。”
也承认了东西是他自己做的,其余的一句也没说。
“吵醒你了?”他问。
时聿脸上还染着疲惫,他摇摇头:“被踢醒了。”
云林蔼抬手用遥控器将半开的窗户关上,掌心护在对方的侧腹位置,后来摸到他腰伤的位置,想起今天还没有给他热敷。
腰侧的青紫已经消下去一大片了,走路却还是有些不稳,这几天云林蔼也很少让时聿到处走动。
热毛巾敷在腰上,时聿只能侧躺着,眼睛还看着那串果壳铃发呆。只不过没发呆多久,就又被两个小孩踢疼,他弯了弯腰,强撑着忍疼。
发热期久未退散,时聿闷哼一声,还想钻进云林蔼的怀里。
随之身体被接住,头顶传来一声无奈,“马上就好了。”紧接着额头被亲了很多下。
云林蔼的伤早在第一天就被时聿发现,那人在他怀里很伤心,要哭不哭的最惹人头疼。
每天时聿都要问他一句,“伤口还疼不疼?”
云林蔼都会耐心回答他,“好很多了,不疼。”
永远都是一个答案,oga生气的咬他手指关节,“撒谎我就咬死你。”
云林蔼轻笑一声,手指拨开人凌乱的发丝,“出息了。”
话里话外都是在纵容他。
可时聿也在撒谎,等他又一次看到云林蔼身上一处处新伤加旧伤时,落下的吻也越来越轻,刻意地照顾着他随时都要来的紊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