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光着脚跑到了更衣室,里面的暖气依旧充足,他踩着毯子开始寻找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仅仅是隔着一件睡衣,他都不满足。
云林蔼有一间很大的衣柜是专门放衬衣用的,时聿躲了进去,完全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云林蔼呢?”
一夜的手术,双手早就使用过度变得轻微颤抖,他用剩下来的力气抬手拽下每一件熨烫平整的衬衫,再抱进怀里,还有身边,筑起了很小的巢。
雪松气息的衬衣被揉皱,再到一件都不能穿,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时聿难受的蜷缩着,双腿不受控制的弯曲,压到肚子都没了知觉。
分离焦虑症的反应很大,他额头磕在坚硬的柜门上,头痛到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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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两人都因为见不到双方快要发疯了,别太好磕[蓝心]
时聿躲在柜子里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王姨叫他也不出来,一被打开柜门就跟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
信息素的浓度逐渐升高,王姨不敢再待下去,被赶过来的秦樾劝走。他也不敢擅自进别墅一步,站在门外不停地给云林蔼打电话。
时聿的发热期来的突然,抑制剂只剩下一支,用完后他清醒了一会儿,还是被分离焦虑症的反应折磨得痛苦不堪。
柜子里闷热,氧气不多,他还是没有要出去的欲望,最后颤抖着手打了通电话,云林蔼还是没接。
他无助地放下手机,靠在一堆衣服里苟活。
手机还是亮起,是匆匆赶来的苹方打的。
“小时!你有没有事?”
时聿的反应稍显迟钝,脑袋还是有些钝痛,“我?孩子很好。”
“哎呀,我问的不是孩子,是你!”
时聿在一堆衣服里动了一下,后腰那处被撞得地方就传来刺痛,他艰难的恢复些理智:“能不能送一点抑制剂过来,不够用了”
秦樾听后立刻从车上拿出一盒抑制剂给苹方:“你记得送完就出来,不能靠他太近。”
时聿现在除了云林蔼的信息素,会排斥所有人。
苹方答应了他,戴上口罩跑进了别墅里。信息素冲的他脚步一个踉跄,他稳住身形后才慢慢靠近,找到更衣室,将抑制剂送给时聿。
在接触到对方的手时,他被烫的一激。
“谢谢你快出去吧”时聿的声音隐在深处,虚弱又无力。
他闻到一点别的信息素就难耐地开始干呕,最后脑袋埋在云林蔼的衬衣里也只捕捉到一点温润,根本解不了渴。
他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味地想要寻求alpha的信息素,他现在的样子太难堪,也太狼狈了。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云林蔼,是被抛弃了还是对方已经不在乎了,无论哪种理由好像都让他无法接受,时聿开始难过地胡思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