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我们目前也跟他失去了联系,还不知道他的位置。”
时聿一说话,嗓子就像刀片一样的难受:“我想找他”
“那些人说他遇到了车祸,昏迷不醒”时聿颤抖地说出这些话,紧接着是无休止的呛咳和渐渐泛上来的呕意。
池漾替他拍了拍后背,无可奈何道:“现在他身边全都是理事长的人在把守,我们就算找到他也靠近不了,更别提见面了。”
“所以你们”时聿顿了一下,“云林蔼想让你们带我去哪?”
只听池漾说:“北区,那边有人接应。”
对于安排好所有的云林蔼,时聿很无奈却又没话说,捂着小腹的手实在没有力气,弱弱地垂下。
“他还说过什么?”时聿有气无力地问。
池漾没有注意到他后颈的腺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船舱一大股雪莲花信息素,他也闻不到。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时聿:“他说,他很快来接你。”
一声轻笑引来池漾的注意,只见时聿逆着光,从侧脸看就显得格外瘦弱,通红的脸和泛白的唇色显得格外不正常,时聿一身潮湿地坐在地上。
双手不再护着小腹,没什么意识地彻底垂落下来,跌在地板上。
很快,他双眼紧闭,看到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景象,都是与云林蔼在一起的画面,就连那个海边别墅也显得格外不真实。
就好像,那几个月是时聿做的一个荒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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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概两三章重圆[玫瑰]
初春的雷雨响彻天际,却在日出之前归于平静。
持续了十八分钟的蓝调时刻透过宽阔的落地窗照进整个病房,撕开的天幕仿佛上帝打碎的颜料盒,却抵挡不住室内浓浓的愁意。
病房里传来一声轻叹,接着是病例的翻纸声。
秦樾不停地揉着眉心,还是不断地叹气,似乎这点动静引起了病床上的人,于是整个病房都在长达二十几天的死寂中赢得一丝生气。
“我没得治了?”
秦樾猛地抬头,发现床上的人终于醒了,他走到床边抓住对方的手臂,“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嘴上给我积点德,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就死了。”
秦大医生自从经历过好友被抢救又转到icu后,恨不得缝上他那张破嘴。
云林蔼一开始没注意到秦樾在这,他明明让他去接时聿来着,于是他皱着眉头,还没从身上逐渐涌来的痛中反应过来。
“你怎么在这?”
秦樾的神色微变,有些一言难尽地注视着云林蔼,房间里全是监控,有些话他没法全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