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晚上,云林蔼难得有时间给他打来视频通话。
时聿坐在卧室的地毯上,趴在床边问他:“是你干的吧?”
云林蔼微微皱眉装作不懂,“地上冷,先起来。”
明明在之前他就让人铺上了地毯,打地铺都不会受冻,却还是怕时聿冷。
时聿每次跟云林蔼打电话都很听话,站了起来坐在阳台边的躺椅上。
“明天去医院复查,管家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云林蔼难得和时聿一样,神情慵懒地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
时聿如实告诉他,后来他想起来什么,“花是你送的?”
云林蔼不语,似是默认。
时聿无奈:“花园里已经有很多花了,庄园里的花瓶都不够用了。”
那头依旧沉默,时聿不知道云林蔼在对着手机屏幕点什么,刚想开口问,云林蔼就告诉他:“买了几个花瓶,明天送到。”
“”
人一旦忙碌起来,真的会轻松很多。
时聿每天都能收到云林蔼订来的花束,连送来的品种都不一样,往往都是一大捧,处理起来有些困难,时聿都要花上大半天时间去处理花梗,再选择合适的花瓶放在庄园里的每个角落。
整个人也都染上了花香。
在医院检查完腺体,时聿从科室走出来,秦樾站在他一边送他离开。
“腺体被划伤的痕迹太重,做手术也没有办法干预,以后发热期记得小心些。”秦樾暗戳戳告诉时聿,让云林蔼不要太快标记他。
时聿听的耳朵一热,“我知道了。”
“唉不过云林蔼紊乱期,也没办法劝他,这几年还又有发作的趋势”秦樾吃了上次的亏,说完一半立马意识到,闭上嘴不说了。
时聿皱眉,正要开口问他,就听见前方有些陌生的声音。
“哥?”
时聿停下脚步朝来人望过去,没想到他还没什么反应,身后一直跟着的保镖一个健步上前侧身挡住他,就连秦樾也警铃大作。
时冶珩没想过他哥身边有这么大阵仗,一时也愣在了原地。
倒是时聿生理不适的后退了一下,后来又忍住,“小珩?”
时冶珩攥紧手里的入职体检单,喉咙不停翻滚着,什么话想说都说不出口了,原因是前两年,云林蔼找他谈过。
那会联盟会监狱因为跑掉一名犯人,理事长派当时的监狱长郑萧调查,犯人被重新抓回来后不知怎的又逃了,不出几个月,当时还是中尉的云林蔼公开上交举报信,把郑萧条条罪状都列出来给那些老上将看后,联盟会上下彻查此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