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正式的告别,只安静地离开了这个待过三年的地方。
白玉兴听到关门声才转过身来,发现柜子上放着时聿带了三年的红绳挂件,明明这东西谁也不让碰,还偏偏要故意不带走,故意给他留个念想。
“臭小孩。”
他还是跑下楼准备送小孩一趟,要想离开北岛得先坐一个小时的船到对岸的北区,再转两趟飞机才能在晚上到达西北地区。
时聿那人连坐船都晕的人,也不知道晕不晕机。
刚下楼时聿就笑着在不远处朝他招了招手,“师傅您别送了,外面太阳大。”
码头离这边不远,白玉兴却问他:“药有没有带够啊?那边可什么都没有!”
时聿笑着点点头,他的衣服没带多少,药倒是随身带了有三分之一的箱子。
白玉兴目送着他,还是不放心一步一步地跟在后面,最后看着时聿上船,再到船影消失不见。
“谢谢。”
头顶的声线偏冷,说出来的却是礼貌的词。
云林蔼不明白对方怎么对自己的证件有兴趣,碍于自己的身份,在人愣神的那几秒他就伸手接了过去,重新放回口袋里。
他准备离开,没想到白玉兴喊住了他,“小伙子!我请你吃个饭吧,这么晚了不饿啊?”
“不用。”云林蔼拒绝,“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了。”
他在这里一个月一点收获都没有,貌似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站住!”白玉兴一着急什么都不管就要拉住人,被云林蔼当成骚扰的,皱了下眉头丝毫没管背后的人莫名其妙地着急什么。
“我知道你!电视上看到过。”
云林蔼不稀奇,甚至走的更快了。
白玉兴又走不快,叹了口气,很无奈地“哎呀”了一声。
“你要找的人去西北战线圈了,不在这!”
前面的脚步顿时就断了。
白玉兴喘了会儿气,弯腰歇一会儿的时间,一抬头那么高的人站在他一米远的距离。
alpha的脸色比紊乱症发作都要难看,对方似乎没把他当好人,“我没说我是来找人的。”
白玉兴摆摆手,他现在渴得要死,说了句“先让我喝口水”就进了诊所。
云林蔼重新审视了诊所的布局,左边一墙都是面前这个医生拿的奖,右边橱柜里是摆放整齐的药物,只有那个突兀地瓶子让人又多看了两眼。
确定对方可能不是什么坏人,云林蔼稍稍放下戒心,站在那里准备听这个医生交代。
白玉兴还坐在给人看诊的座位上,看了眼那臭小子,哼笑一声,“怎么不走了?”
玩心眼还能玩得过他?小时都不知道被自己骗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