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的安全。”
云林蔼安排的没什么错,他的仇家太多,结婚申请都是不公开处理的,即使这样,都还是被一些没关系的人知道了。
前阵子他们刚在西北边境破开一栋非法探测的房子,为首的人不知好歹,拿云林蔼结婚的消息作威胁。
这不得不让云林蔼有了防备心。
好在时聿不怎么出门,庄园的警报设置一直很多,云祉让人多加了几个,现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云林蔼转移话题,“这两个月可能比较忙。”
时聿抬起头,问他:“是快结束了吗?”
云林蔼嗯了一声,没有给出太明确的回答。
时聿想了一会,“会等你回来。”
云林蔼看出oga的不安,安静了一会儿后,声线沉沉带着承诺。
“我一回来就结婚。”
云林蔼那晚的话并没有给时聿带来安慰,他当晚做了很久的噩梦,醒来后也未能入睡。
他开始害怕现实会跟梦境一样,让人翻不了身。
几次的脱敏训练,时聿的状态都愈况愈下,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医生只好先暂停一段时间,等他情况好些了再做打算。
许是云林蔼真的很忙,手机经常是关机状态,所以他也并不知道时聿的检查报告。
唯独云祉在庄园里面唉声叹气,上周他刚骂完手底下员工,现在看到检查报告又在气头上。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时聿对长辈说话永远都是一副很乖的模样,云祉顿时什么气也没了。
“怪自己做什么,是病我们就治,不管多长时间,只要有希望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云祉知道时聿在急什么,不过是怕云林蔼回来看到他一点没好的状态会担心,所以他才把这些没由来的错怪到自己头上。
以前家里灌输的观念不对,那么在这个家,云祉一定会给他把正确的改回来。
庄园冬暖夏凉,夏季一到,角落各处的制冷装置全部开启,庄园内的恒温系统也时常开着,花都娇贵,洒水器过一会就要开一阵子。
时聿这周不用训练,闲来无事在花园里给花剪叶子。
他随意擦去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如往常一样站起身去洗掉手上的泥泞。
没想到还没站直,天旋地转扑面而来,眼前一阵发黑,突如其来的低血糖让他身体晃了一下,迫使他半跪在花丛里,半响才恢复过来,踉跄地站起来回神。
“”时聿嘴唇微张,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夏季的雷雨天最为频繁,除了庄园,哪儿都透着令人闷燥的湿气,时聿不到晚间就躲回了东楼,缩在云林蔼的房间里哪儿都不想去。
腺体隐隐胀痛发作,额头也逐渐发烫,双腿时不时的发软,种种现象让他明白,自己的发热期要来了。和在北岛时一样,他照常打了强效的抑制剂,安静等待副作用的降临。
oga身上披着不属于自己尺码的大衣,残留的雪松香气让他放下防备,面色苍白的蜷缩着身体,紧接着是双手双脚都逐渐瘫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