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的时候,也会这么痛吗?”云林蔼低头,声音很轻,不知道在问谁。
江阔愣了一下,发现时聿已经没精力回他的话了,于是说:“每个人接受程度不一样,不过流产的痛感是急切的,应该会比宫缩更痛些。”
云林蔼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故意凌迟自己。
“艹,堵的死死的。”
陆亦川骂完,回头看了眼奄奄一息的时聿,立马又转过了头,不敢再看。
自从江阔怀孕后,他会很轻易把人代入到不好的想象中去。
“谁在处理事故现场,打电话给分管领导,叫他们让出一条路。”
云林蔼声色不佳,“就说是我要走。”
陆亦川紧急联系前方指挥队,在电话里差点要骂人,“两个小时了堵到现在,你们连紧急通道都敢占!看见我车牌号了吗,麻烦你们给我迅速点!”
陆亦川挂断,又哆嗦着手打电话给联盟会长官。几通电话下来,前方终于收到上级压下来的指挥,开始逐渐松动,让出一长段的道路来。
“早干什么去了。”陆亦川急踩油门,直奔医院。
联系好的医生早早等在门口,他们见金海湾董事长亲自站在门口,未敢有一丝懈怠。
“董事长外面冷,要不进去——”秘书长特意走到云祉身边,却被人打断。
“你觉得我会放心?”驻在地上的拐杖跺了又跺,脚下的一小片水泥地被他来回踩踏了个遍,“都别劝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话音刚落,黑亮色轿车猛刹在医院大门,医生紧急推着担架走到门边,云祉挤不进去,只能眼巴巴地站在一边干着急。
后车门被人大力推开,江阔满脸严肃地率先下车,负责和主治医生交代,“病人被扼颈,缺氧五秒以内,软组织可能受了伤,腹痛不止,出血量较大,惊吓和挣扎过后血压过高,胎心不确定。”
车外的人率先看到一长腿跨出车外,蹙着眉抱着怀里的人走了出来。
云祉在看到云林蔼下车的那一瞬间,注意到他怀里脆弱不堪的时聿后心顿时沉下来,“小时”
联盟会发生巨大变动,金海湾也备受关注度,八卦报社的记者们闻着风就追到了医院来,云林蔼对镜头的捕捉异常迅速。
他把怀里的人放上担架上后,伸手遮住了时聿脆弱苍白的脸,抬眸向云祉看过去。
云祉意会,神色很差地跟身后秘书长交代:“清走。”
秘书长立刻联系北区医院的人手,在被人围堵之前拦住了几名妄想拍摄独家报道的记者。
时聿呼吸粗重,惨白的脸被氧气瓶压出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他躺在担架上,眼前的天花板转的他头晕,双手无力却总是想抓住什么,不过幸好云林蔼几乎在一秒后握住了他的手。
“我在这里。”
眼睛被汗湿的刘海遮挡住,时聿看不太清,唯有手心攥住的那处温热,才能让他暂且放下升腾的不安。
云林蔼被允许在时聿进行手术之前陪他。
时聿的手臂上被留上滞留针,因为腹痛还是喘息的很艰难,他短暂的有了清醒,歪过脑袋似乎有话要说,云林蔼意会立即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