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低声笑了一下没说话,窗外开始响起了闷雷,他被转移了些注意力。
“倒是你小时,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苹方和时聿认识后两人很是投的来,只是时聿很少说自己的事,一年多过去了他都不知道时聿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一个月里苹方被调到了其他难民所帮了一阵,也没怎么和时聿联系。
“没有。”
时聿说完顿了一下,身体像是有感知,肩膀忽然一缩。
随之巨响伴随着越来越近的雷声响起,轰隆一声似要把世界撕碎。
“怎么了!”苹方急忙站起身,“哪里爆炸了吗?”
紧接着时聿和他的两个通讯器一同炸响。
在这个不隔音的卧室里震耳欲聋,气氛也瞬时变得浓重。
“我们宿舍前面的学校发生爆炸了,死伤还不知道。”时聿在爆炸后一秒就立刻起身换衣服,动作快到连苹方都没反应过来。
搁在鞋柜上的眼镜没人随之拿起戴上,模糊的眼前顿时清明片刻。
“快走!”
苹方连忙跟着人跑出去,差点没追上时聿的尾巴,如果他没看到对方那张惨白的脸,他一定会暗想这人一定偷偷练过。
他们的宿舍距离学校大门还有段距离,时聿没想那么多,抬腿就开始跑,一路上飞奔的救护车也没有注意到路边奔跑的两个身影。
两个oga跑的不算太快,但也差点要了老命,一个没跑过这么长的路,一个身体弱的跑几步就喘。
时聿比苹方快了几分钟到达。
他避开冲出来的人群,目的明确地往爆炸中心点——教务处跑去。
肺部由于奔跑太快而剧烈地咳喘,吸进去的空气都变成了铁锈味,包括已经糊的看不见的眼镜,由于雨水的缘故可见度降低。
不过他一向遇见伤者都是第一时间跑过去救人,在发现倒塌地大楼外躺着一个人时,他的本能反应就是先把人拖到安全距离外,再进行检查抢救。
跑过来就已经费了他不少力气,却在给人做心肺复苏时用了标准的力度。
时聿实在不敢停,双手使用时间过长而微微颤抖,背后的雷声不断充斥在他耳边,他早就在应激症发作后听不太清了。
也不知道谁在大雨里说了句“快跑”。
应该是对那些老师学生说的罢了,时聿昏沉地想。
做战地医生的两年里,他自认为已经做到高强度的警惕心了,但是此刻身体的沉重感更多,明明余光里他已经注意到刺眼锋利的刀光。
可偏偏身体晕的怎么都躲不了,双手也终于放弃那毫无意义的心肺复苏。
“时聿!”
在匕首刺向自己的喉咙时,时聿知道躲不过却还是害怕地闭上了眼。
一阵比他身上要暖一些的热流从身后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