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理事长,你更没有权利来处理我的私事。”
云林蔼抬手在云彻面前甩去一张纸,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申请书,有空就签了,不签我也有办法。”
钢笔尖由于主人的力气过大,不得不劈开两瓣,彻底写不出字,变成废物前将一张全新的白纸弄脏又戳破。
云彻终于放过那只废掉的钢笔,摔在云林蔼出去的门上。
连同那份结婚申请书。
天又开始下雨,云林蔼撑着一把黑伞从联盟大楼走出来,他看了眼天,才意识到快要初春了。
往往空气变得潮湿,冷意从骨头缝钻出来时,云林蔼的那只右腿就会泛酸,不疼但非常磨人,就像被虫子不断腐蚀那样。
他缓缓走下台阶,走向自己的车子,不带任何挽留地开车离去。
他开始庆幸,还好有个人在等他回去。
时聿最近小腹总是一阵一阵的疼,他猜测自己应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或是云林蔼的易感期弄的太狠,导致他至今也没恢复过来。
而胃部也会在突如其来的雨天开始叫嚣,他只好缩在书房里,开着暖气不出来。
听到屋外的动静时,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书上的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紧接着如他所料的,书房门被打开,云林蔼站在门外看他。
时聿紧张地站起来,装作习以为常地走进云林蔼,抬头看他,再普通不过的轻声说:“你回来了。”
云林蔼一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时聿从他眼里看出了点什么,却没猜准:“工作上遇到难题了吗?”
云林蔼没说不是:“嗯。”
时聿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出任务,但他还是很轻易地有些舍不得,不由自主地抬手拉了一下云林蔼的衣袖。
“很紧急的任务吗?”
这时候云林蔼才观察到时聿的神情,他缓了一下脸色:“不是,不用出任务。”
时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让云林蔼还是没忍住地抬手捏了一下。
后来他看到人从口袋里拿出来什么东西,握在手心里也不让他看到。
云林蔼垂头:“是什么?”
时聿把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伸在了他面前。
云林蔼以为他是要给自己,于是右掌心朝上抬起准备接住。
只是他没想到,时聿没有直接把东西放在他的手上,而是将他的掌心重新翻过来,两手指捏住云林蔼的一根食指。
他把自己手心一直攥住的银圈套在了云林蔼的食指上。
看着手指上莫名多出了的银戒指,云林蔼突然就僵在了原地。
那只戒指似乎被人握很久,久到滚烫,烧的心脏都开始阵阵发颤。
他的声音变哑:“怎么给我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