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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敏锐的商觉(第1页)

在我们与乌文砚一家认亲后,乌文砚立即叫出老婆乌屠氏和也大着肚子的儿媳乌王氏。

根据金革的说法:休屠部归汉后,休屠贵族被赐金姓;士兵、猎户等赐王姓;其余平民以瓠奴水为界,水北被赐休姓、水南被赐屠姓,从乌文砚家两位女眷的姓氏就可以看出她们的出身背景。

在招呼我们进屋叙谈的同时,乌文砚喊儿子乌孤涂立即去找亲家王福泽、女婿王堡堡和女儿王乌氏,王福泽是匈奴方言的字译、王堡堡则是匈奴方言的音译。

王福泽一家住得离乌文砚家不远,很快便三代齐聚乌文砚家与我们相聚。当见到乌雅雅的堂姐王乌氏我不禁感慨了一下:乌家的基因还是很强大的,王乌氏的面相与堂妹胖丫姐有七、八分相似,而且身形也够壮硕,只是因为没在妊娠期,比胖丫姐还窄着两圈。

王福泽家老伴己经去世,本来有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三都在元狩二年死在了霍去病率领的汉军刀下,只有在家留守的王堡堡还活着。原本王堡堡只有王乌氏一个老婆,哥哥和弟弟死后就将嫂子和弟妹都娶了,现在有仨老婆和三子两女,其中只有一子一女是他和王乌氏亲生的,其余三个便宜儿女实际上都是侄子、侄女。

我开始以为王家会介意我们汉军的身份,让金革告诉他们:我们并没有参加“河西之战”。不过王福泽和王堡堡都很通情达理,他们告诉我:军人在战场上的死生并不牵涉私仇,而且现下休屠部己经归汉,他们也受到优待没有离开老家、没有被没入奴籍,己经很满足了,更谈不上对汉军的仇恨。

在揭过王家和汉军的樑子后,我发挥了“请客送礼”的特长,按人头给乌家人、王家人都送了一匹齐纨、一匹鲁缟和一匹八稷布,连乌王氏肚子里的孩子都送了一份。

乌家和王家的男女老少得到如此稀罕的礼物都兴奋不己,只有乌文砚虽然也很高兴,但是没有特别的激动。我当即判断出:这位老先生是见过世面的。

当晚,乌家和王家用休屠泽的鱼鲜、野猪肉等特产招待了我们。虽然烹饪手段比较原始,但是胖丫姐吃得还是很尽兴。我也拿出随身带的桂花酒与乌家和王家的人共饮,气氛非常和谐。

因为乌家的房间有限,只有我和乌雅雅、金革、两位女性后勤可以住在房内,我和金革一间、乌雅雅和两位女性后勤一间。

吃完晚饭,李己等人己经在乌文砚家院外将帐篷扎好。王家人见状却跟他们说:休屠泽这边野猪特别多,这么扎帐是不行的,然后让我们将马匹和车骑的物资弄到院子里,并指导李己等人背靠乌家的院子扎营,又在两辆“武刚战车”防御不到的地方就地取材弄了很多尖刺栅栏和陷阱,这才离开。

五月初八一早,李己就告诉我:幸好有王家人帮着做的栅栏和陷阱,不然他们昨晚要被野猪折腾死。就算有防御,他们夜里还是分了两班戒备,射死了五只野猪,陷阱也抓住一只怀孕的大野猪。

乌文砚见到我们捕获了如此多的野猪非常高兴,但是也有些发愁。他告诉我们:因为盐贵、季节也不对,这些野猪只能赶快烤了吃掉。为了不浪费东西,这一天乌文砚请了王家、他妻子屠家和几家亲戚一起来烤野猪、吃野猪肉,吃完还让众人带走了很多。

至于那只掉进陷阱的怀孕牝猪,李己带着十二悍卒轮番对它进行了“军训”,最后将它俘获并拔了獠牙,安置在乌文砚家养殖。

五月初八我除了和乌文砚聊闲天说一些并不敏感的生活状态,主要的精力都在帮忙处理野猪肉。本以为野猪损失惨重会消停结果五月初九一早,李己他们又打了七头野猪、军训了一头掉进陷阱的雄性野猪。

面对丰富的收获,乌文砚也是既开心又发愁。开心的是在我们强大的武力加持下,他家院子里一下子多了一对被拔牙的野猪,等牝猪分娩后还可以持续繁殖;发愁的是野猪肉太多了,又得呼朋唤友前来处理。

当我问乌文砚平时是不是也有那么多野猪每夜来骚扰他们时,他道:“平时还好,主要是你们车骑上的粟米引起了野猪的兴趣。野猪鼻子都很灵的。”乌文砚补充道,“这休屠泽还有个名字叫‘野猪泽’,这里的野猪比人多的多,加上泽中渔获丰富,住在这里是永远饿不到的。但是也有个麻烦,就是野猪太多,无法耕种,我们想吃粟米、蔬菜就得去休屠县、姑臧城买,价格很贵。”

“拿野猪肉换呢?”我问道。

“那个也不行的。首先,休屠县的野生动物资源也很丰富,要想卖出合适的价钱只有去姑臧城。咱们这里去姑臧城是逆水,得七天左右,除了冬天,别的季节就算是熏肉也得变质。之前冬天我们卖腌肉去姑臧城还能换点物资,这盐铁专卖后就不行了——盐太贵了,一百斤肉要用二十斤盐,根本买不起。”

听乌文砚开始聊货殖相关的事情,我立即将话题往深处引导,道:“如果这里的生意做不起来,您何不换个地方过活?之前因为我老丈人的缘故,乌家被匈奴右谷蠡王忌恨,您在这不缺吃喝的地方蛰伏也是好的,但是眼看这里现在归汉了,您就不想重操旧业、恢复乌倮氏家族的荣光?”

乌文砚叹了口气,道:“年纪大了,也对这里有感情了。”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其实河西刚归汉的时候,我本是满心欢喜想重操旧业的,立即让我家老大乌乾去西域联络他两个伯伯。”说到这里,乌文砚顿了顿,苦笑道,“结果我们刚联系上,等我着手调研能做点什么生意的时候,‘算缗令’就来了。”

“其实现在还是有机会的。”我对乌文砚道,“咱们只要换个身份,不被‘算缗’不就好了?”

“哦?有这办法?”乌文砚立即来了兴趣。

“首先,作为新归汉的百姓,你只要不做太大、以自给自足为主,让所有乡亲都参与农产品贸易,一般来说官吏短期内是不会让你们入商籍的。”我笑道,“不过那只能让您小试牛刀,绝对不能符合西叔您的格局。”

乌文砚笑了笑,道:“是啊,这个小生意要做做不是没办法,只是我年纪大了,做这种小买卖不如闲着,反正在休屠泽住着真的饿不到。”

“那么还有一个办法。”我微微一笑道,“就是挂靠我们。我送给你们的齐纨、鲁缟都是这么运到这里来的。”我接着跟他说了现在郦东泉商队的情况,又说了股东里有商业特权家族“奉祀君家族”和“端木赐后人”,还有列侯之后郦东泉、郦逸,更有“绣衣使者”家族参股,又挂靠我们军队的招牌,总之不会被“算缗”。

乌文砚听后立即来了兴趣,道:“这样一来我要联系你二叔、三叔他们,大生意就有的做了!”

见乌文砚己经动心,我道:“只是这也是目前的权宜之计,如果要长久弄,这不是最好的办法。首先,商队现在的股东己经很多,乌氏加入进来利益要被分走很多,相当于被收了‘算缗’;其次,目前大汉西北边郡的行政区划都在不停调整,我们这次开拔都不知道最后的驻扎点;最后,目前大汉经济下行,需要建立双向经济通道才能利益最大,仅以汉商身份贩卖货殖去西域或仅从西域进货来大汉贩卖,都难有最大化的收益。”

听到此处,乌文砚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道:“侄女婿,有什么想法你就跟我说吧!我虽然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也跟着父亲和几位哥哥走南闯北的,基本‘商业嗅觉’还是有的。”

我笑道:“原本汉匈是仇敌,但是元狩二年,浑邪王胁迫你们的族人一起归汉后,皇帝为了安置‘五属国’动用百亿国帑。而元光三年黄河决堤后的黄泛区百姓,却远远没这个待遇。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你首说。”乌文砚道。

“说明从外面来,好过本来就是臣属。原本是我老丈人在西域沟通乌氏的生意,后来他没了,你们的生意链条就运作不起来了。所以如果我们都去西域坐镇,向西接二叔、三叔他们,向东弄个胡商身份和现有的商队股东结合,是不是最合适?”我说道。

“侄女婿,你的‘商觉’还真敏锐!”乌文砚道,“不过你说的办法我不是没想过,但是我一个老头子,没你的条件好。首先,因为几十年被右谷蠡王封杀,我们家在西域的关系己经丢差不多了,我一个老头子过去,不被人家吃干抹净才怪;其次,如果没有强力的外援,我们乌家的启动资金都拿不回来;最后,还是跟你说过的,我对这里有感情了,如果没有特别好的机会,我真的不想折腾了。”

“那如果我和胖丫姐一起诚挚邀请您加入我们呢?”我立即答道。

“如果早十几年,我一定去。但是现在,我还得想清楚。”乌文砚道,“我得确保如果我出去了,家里没啥后顾之忧。乌孤涂从小没经过什么磨砺,眼下媳妇又怀着孕,不可能跟我们一起走,我老伴也是一个道理。另外,如果去,我还想物色几个对我而言得力且可靠的人。今天晚上请他们吃野猪肉的时候,我会找亲戚们聊聊。”乌文砚顿了顿,道,“不过我至少会跟你们去一趟姑臧城,看一下你们的团队。即使不跟你们走,我这边还有你岳父在陇西、河西、西域等地经营几十年的账本,我也会交给你,可以让你研究一下,作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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