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根据这个结果,设计一个‘模拟自然环境舱’,先让呱呱适应一下复合能量,等你们离开后,再带它去真正的自然环境中尝试进化。”
日子在训练与等待中悄然流逝,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核心实验室的模拟自然环境舱里,始终保持着的空气与适宜的温度,舱内培育的青草长势喜人,小型溪流顺着人造石缝缓缓流淌,偶尔还有蝴蝶标本制成的机械蝶在舱内飞舞,尽可能还原着“有水有植物”的自然环境。
可呱呱的进化,却迟迟没有到来。
最初的半个月里,呱呱还充满期待。它每天都会在草地上打滚,用爪子拨弄溪流里的水珠,偶尔还会对着青草发出细碎的叫声,身体周围的绿色光点也时常浮现,呱呱也会试着感受这些光点,感受自身是否有所变化。
妮娅每天都会调整环境参数,有时增加溪流的流速,有时更换不同品种的青草,甚至加入了从地面采集的天然土壤,可检测屏幕上,呱呱的活性基因始终维持在“活跃阈值边缘”,却始终差临门一脚,无法触发进化。
到了后半个月,呱呱的兴致明显低落下来。它不再主动追逐机械蝶,只是安静地趴在溪流边的石头上,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发呆。
之前只要莫寒来探望,它就会立刻扑过去蹭他的手心,如今却只是抬抬眼皮,尾巴有气无力地摆两下。有一次,妮娅尝试在环境舱中加入新培育的发光苔藓,想激发它的兴趣,可呱呱只是闻了闻,就转身缩到了一边。
恰好莫寒结束训练赶来,看到这一幕,便让妮娅先去整理数据,自己则走进了环境舱。他在呱呱身边坐下,没有急着说话,只是伸手拨弄了一下水面,看着涟漪一圈圈扩散开。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玄玉岛遇到的时候吗?你整天无忧无虑的在岛上画画,和其他呱呱玩耍。那时候的你,多快乐啊。”
呱呱的耳朵动了动,尾巴轻轻晃了一下,却没抬头。
“那时候我可没指望你能进化成多厉害的模样。”
莫寒笑了笑。
“我是个魔法师,在这片大陆上,魔法师是不能有自己的精灵的。因为大多精灵会因为无法跟上魔法师的进度而感到沮丧,最终选择离开。所以他们只会和魔法师成为朋友,而非一同冒险的伙伴。”
呱呱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里还带着点水汽,似乎是觉得自己也成了无法跟上莫寒进度的精灵。
莫寒却笑着摸了摸它的头,继续说道。
“呱呱,你是我寻找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伙伴。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冒险,一起变得更强,一起去看一看这个世界。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有朝一日,你会将我们冒险的画带回去,给其他呱呱看看,你有多么了不起。”
呱呱盯着莫寒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莫寒,我们走吧。”
莫寒点了点头,没有去问为什么,就拉着呱呱的小手走出了环境舱。
“妮娅,我们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妮娅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莫寒他们走了自己会更无聊了。不过转头一想,妮娅就兴奋的跑了出去,留下一脸疑惑的莫寒和呱呱。
第二天清晨,核心据点的居住区格外安静。莫寒将最后一件行李,装有妮娅赠送的反虚空设备的背包背上肩,转身看向蹲在行李箱上的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