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曜别过脸:“好了,我可以救它,不过不许养。”
奶牛猫还是被管家带去了宠物医院治疗,然后把笼子放在院子里,逢煊趴在落地窗前,鼻尖都快贴到玻璃上,也只能勉强看清那团黑白相间的毛球。
其实乔星曜今天提前回来是有原因的,他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来得突然,他西装外套下的抑制贴已经换了第三张。
逢煊一个beta,没有信息素也闻不到信息素,oga有发情期,alpha有易感期,他什么都没有。
逢煊作为beta,既闻不到乔星曜躁动的信息素,也理解不了伴侣此刻的煎熬。他只看到乔星曜每次都没精神,懒懒地靠在他身上,额头抵着他肩膀,手掌一遍遍摩挲他微凸的小腹,满足地说这是他们的儿子。
逢煊看着alpha的样子,突然觉得乔星曜此刻的模样,跟院子里那只虚弱的猫也没什么两样,渴望有人安慰抚摸。
逢煊听着他的话有压力地道:“……万一是女儿……”
医院也是有可能误诊的。
乔星曜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一脸不以为意:“女儿也是我的血脉……”
话是这么说,可早早地就被告知了答案,乔星曜挣扎着坐起身,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二楼,万一是女儿,那婴儿房就不配套了,那间按照男婴标准布置的,墙纸是清一色的蓝,玩具也是按照男孩子的喜好买的。
乔星曜于是又打电话预约了周末的检查,逢煊摸着肚子,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想,嘴上说着不在乎男女,这算什么。
宝宝,你就是个地瓜我也会要你的!逢煊心里暗暗想。
乔星曜挂断电话,转身就看见逢煊摸着肚子发呆。
晚上他们吃过晚饭,乔星曜就让逢煊陪他去睡觉。
逢煊顾左右而言他地不想睡,想玩会游戏,乔星曜静静地看着他,逢煊投降说好吧好吧。
乔星曜这个人就会来这套,不许有人反抗他,刚出院那会,他就喜欢这么不带感情地一直看着他,发脾气也很莫名其妙,阴晴不定。
跟鬼一样。
逢煊当时在餐桌上看着乔星曜在面包上多抹了点果酱,提了一句你想要花生酱吗?很香二字还未出口。
乔星曜就发了脾气摔了盘子,说以后家里不许出现花生酱,俨然一个暴君,逢煊被吓得不敢说话。
当时瓷片溅到逢煊脚背上,划出道血痕,乔星曜托着逢煊的脚,又一副又很紧张的样子,问他疼吗?那几天都是把逢煊抱上抱下的。
神经病。
逢煊也是现在逐渐摸准了乔星曜的一些禁忌,才没一开始那么战战兢兢了。
医生说beta孕期情绪敏感,让他尽量保持心情愉快,但其实逢煊觉得敏感的另有其人。
逢煊真的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和乔星曜在一起,爱这个字出现的时候,他很迅速地排除了,因为他和乔星曜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相处模式。
哪有正常恋人,一个跟看犯人一样看着对方,跟管儿子一样管着对方,相比之下,逢煊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只猫自在,至少没人会盯着猫数它今天舔了几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