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灿冷哼一声。
“无论如何,在训练中暗算同营学员,其心可诛!“
他提高声音,让周围学员都能听见。
“从今日起,我戚灿与江玄划清界限。这等卑劣之人,不配与我等同列!“
“说得好!“
辛文斌得意地看向江玄。
“识相的就自己滚出营地!“
江玄没有立即回应。
他环视四周,将每一张或冷漠或敌视的面孔记在心里。
最后目光落在戚灿身上,这个三天前还与他称兄道弟的“朋友“,此刻眼中只有算计和冷漠。
“滚?“
江玄忽然笑了,声音很轻,却让辛文斌不自觉地又退了一步。
“弑血营什么时候轮到一条断臂的狗发号施令了?“
辛文斌脸色瞬间涨红,左手下意识摸向腰间暗器。
戚灿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眼神警告地摇了摇头。
“我们走。“
戚灿最后冷冷地瞥了江玄一眼,带着辛文斌和那群追随者离开了训练区。
江玄站在原地,感受着背后针扎般的目光。
从这一刻起,自己在这个训练营中彻底孤立了。
但他更清楚,戚灿的举动绝非一时冲动,那个世家子弟是在用这种方式拉拢人心,同时将江玄树为公敌。
“有意思。“
江玄低声自语,转身走向自己的训练区域。
路过一处沙地时,他敏锐地注意到辛文斌怨毒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那眼神中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江玄的脚步没有停顿,但心中已经泛起冰冷的杀机。
在弑血营三个月,他早已明白这里的生存法则,对敌人的宽恕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辛文斌今日敢在训练中偷袭,明日就敢在睡梦中割喉。
“得找个机会。“
江玄握紧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弑血营禁止私斗致死,但训练中的“意外“却时有发生。
他需要研究规则,找到一个既能除掉威胁又不违反禁令的方法。
远处山顶上,小珂教官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将训练场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却没有干预的意思。
肥胖中年擦了擦汗。
“小珂教官,要不要干预?“
“规则之内,生死自负。“
小珂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