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很满意,偏偏谁也没留意到,陈当归诡异的神情。
村长叫来一个孩童,孩童乖巧的端着一碗酒,递给村长。村长将碗递给陈当归:“小娘子,喝了它,压压惊。”
陈当归拿过酒,酒碗里,却倒影出一张恐怖的脸。那是一个肌肉腐烂,满脸疤痕的女人。
乔全志全心全意劝陈当归喝下去,甚至带着两分急促,压根没注意酒碗里的人影。
“陈娘子,快喝了吧,这酒能辟邪。”
原本笑盈盈的陈当归,忽然将酒泼了乔全志一身。
“陈当归!!”
话音刚落,门窗忽然自动关上,屋里的灯火也变成诡异的绿色。
原本欢声笑语的人,全都安静下来,连玩耍的孩童,都不敢动了。
“乔全志,好久不见。”这说话的声音不再是陈当归,而是慢条斯理的女声。这声音温柔好听,好似春风拂过心头,偏偏在这夜色里,透出渗人的阴寒。
乔全志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陈当归继续开口:“啊,时间太久,你已经把我忘记了,也是,你们乔家村,杀了这么多女人,自己的母亲,女儿,姐妹,都能毫不犹豫的杀害,死的人太多,你们记不过来,也很正常。”
乔全志瞬间变脸,“你不是陈当归,你是谁?”
陈当归捂嘴轻笑一声,缓缓移主座。双眸扫过屋里的所有男子,温柔道:“诸位,慧娘回来了。”
有一老者一屁股跌坐在地,不可思议道:“不可能,你撒谎,慧娘早死了,她背叛族人被我们处死,魂魄都被老道士打散,怎么回得来。”
慧娘哈哈哈哈大笑,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六叔公,您老怕什么,当年嚷着要砸死我的人,你是叫嚷的最凶的,怎么眼下却害怕了?”
她扫一眼头发花白的六叔公,阴阳怪气:“这一转眼,已经二十年了,你们个个都想无病无痛,长生不死,可瞧瞧你们都的鬼样子,哪里还像个人?”
说完,又看向乔全志:“也不对,至少,他一直都没老,一直保持当年的模样。还有这些孩子,二十年了,一个也长不大。这么看,老的好像只有你们几个老不死的。”
被点名的老者,忍不住反驳:“闭嘴,你这娼妇,你当年背叛族人,就该千刀万剐,为村里人赎罪,要不是你,村里的女人也不必死,她们都是你害死的。”
话音刚落,六叔公便觉得嘴里一阵剧痛,他想说话,舌头却从嘴里掉出来,他急忙用手接住自己的舌头,满嘴鲜血,痛苦不堪的看着慧娘,想说话,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慧娘温柔的笑,他越痛,她越温柔:“六叔公的舌头一如既往讨人厌,那我帮你割了吧。”
陈当归只觉得这个慧娘,一身怨气怒火,今日是要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光,才算痛快。
她就算不想知道,也必须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