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迟迟不开口,宁欢的心终于凉了,他强忍着眼泪,愤怒地指着黎川柏,“怪不得你不让我去那里上班,原来是怕暴露你沾花惹草的毛病,你说的都是假的,你还说只有我一个情人,我讨厌……”
“我没有。”黎川柏抬起头,语气十分僵硬,“这不是真的,你们那个系统有问题了。”
宁欢看他狡辩的样子,越想越气,“你少撒谎,人家都告诉我了,你前一阵点了两个鸭子,给他们花了三百万!是不是我们从肃山分开那阵儿?怪不得黎慕云都死了,你也一直不来找我,原来是去沾花惹草了!”
“没有的事儿!”黎川柏扫了宁欢一眼,坐在了床边,“老子那时候住院,根本硬不起来,哪有心思点鸭子!”
“你什么时候进医院了?”宁欢一愣。
黎川柏自知失言,没再说话。宁欢立刻不依不饶,抱住黎川柏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你住院了,怎么没说?”
男人还是沉默着看向窗外,宁欢见他这副样子,也顾不上生气了,像只小狗似的蹿到了他的腿上,环着黎川柏的脖子,“你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告诉我……”
黎川柏被他摇了好一阵儿,这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线上病历,递给宁欢。
宁欢停下动作,开始看上面的诊断和日期,眼神慢慢变得古怪。他盯着那张冷峻的面庞,很难将对方和心因性发热联系在一起。
“那你发烧好了怎么不来啊……”宁欢咬着下唇,开始强词夺理。
黎川柏冷笑一声,任由宁欢哼哼唧唧,也不看他,“老子都被你气住院了,还得看心理医生,凭什么去找你,你爱死哪死哪!爱跟谁滚跟谁滚!”
“你凶什么呀!”宁欢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襟,“那nt1电脑里都写了你的记录,还怪我生气?”
黎川柏长吁一口气,拿过宁欢的手机,认真翻看起照片,好半晌后,他忽然指着上面的“l·”,冲宁欢道:“老子后面跟的是小数点,不是这玩意儿,你明天自己去查。”
宁欢的眼睛瞬间瞪大,他看看这个点,又看看黎川柏,忽然想起之前小洋给他搜的,好像确实不是这个……
“额,卧槽?”宁欢放下手机,愣了好半天。随后,他脸上慢慢涌现一个尴尬的笑容,望向黎川柏,话里的讨好根本藏不住,“你先抱抱我,我都累一天了……”
“滚蛋。”黎川柏甩开他的手,直接将人拎着衣领扔到一边,翻身躺在床的另一侧,闭目休息。
宁欢看他不理自己,连忙蹭过去,伸手抱住黎川柏的腰,又把脸埋在他后背上,“哥哥,这事这是巧合……”
黎川柏浑身僵硬,没理身后的小王八蛋。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冤枉过。连周欢欢都没有!
宁欢不断拱来拱去,后来干脆跨坐在他身上,趴在他耳边一个劲儿撒娇,什么“爸爸”“老公”的乱叫一气。
黎川柏依旧像块木头,既没将宁欢翻下去,也没说话。
时间一长,宁欢受不了这种冷暴力了,他想了想,乖顺地趴在黎川柏肩窝处,抓过男人的手往身后带,声音讷讷道:“要不,你打欢欢两下吧……”
黎川柏看了宁欢一眼,忽然干脆利落地将人翻倒在一旁,二话不说把他扒了个干净,又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睡衣替他换上。
还没等宁欢回过神,便被男人拦腰抱进怀里。黎川柏顺手抓过旁边的小熊,塞进他臂弯,扯过被子将人裹好,闭眼准备入睡。
宁欢缓了好半天,见身后的人没了动静,开始不安地哼哼。
那一声声“哥哥”喊得像小猫叫,黎川柏低叹一声,终究还是偏过头,用唇堵住了那张任性倔强的嘴。
宁欢的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他牵着男人的手往被子里探,又热情地回应起对方的举动。
☆、黎总和李总
起初,宁欢对黎川柏的举动还满怀期待,可后来,他终究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男孩哭得声嘶力竭,抱着黎川柏的脖子抖个不停。
自从江屿知第一次离开那夜后,往后的日子里,黎川柏从未对他有过如此凶猛的对待。
此刻被骤然施加的惩罚,让宁欢慌了神,他不断叫喊,把能想到的词都喊了一遍,却没换来男人半分怜惜。
直到他渐渐没了力气,趴在男人怀里啜泣着发誓“再也不乱猜忌了”,这场“暴行”才终于停止。
第二日,宁欢还在睡着,就被黎川柏套上衣服带到了公司。狗男人将他抱进办公室的休息间,开好空调、摆上零食,这才去外面忙自己的事。
宁欢看着熟悉的地方,想翻身,浑身却又酸痛难忍。他的眼里不禁多了些委屈,低声咒骂起这条疯狗。
他骂着骂着就又睡着了,期间黎川柏几次进来替他掖好被子,甚至轻吻他的额头,他都毫无察觉。
午休时分,黎川柏拎着午餐走进休息间,在宁欢幽怨的目光中,将餐食一样样摆在桌上。
他无视宁欢捂着腰的难受样子,只是夹起一片鸭肉,递到对方嘴边。
宁欢不满地嘟囔两句,最终还是接受了对方的投喂服务。他心想,这都是他应得的,要不是面前这个残暴的人,他也不至于落得“瘫痪”的地步。
下午黎川柏开完会,随手脱下西服外套,躺在宁欢身边,又用手刮了刮对方挺翘的鼻子,声线放得极软,“宝贝儿,今天能不能不上班了,晚点带你去天江那边溜达好不好?”
宁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定要努力工作,挣到报酬,赡养黎川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