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积玉皱起了眉:“可他当时……”
“当时表现得非常无辜,什么都不知道,还帮你包扎伤口,是不是?”
“他是医生,我受伤他帮我很正常。”谢积玉稳住自己的声音,“而且他父亲做的事情,跟他无关。”
“过两天卡姆扎会被引渡回国内,届时,我会好好问问他。如果他的嘴里蹦出什么事实来,显示这件事就是一场里应外合的计划,你会怎么做?”
谢积玉摇摇头,很果断:“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谢惊鸿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有一种残忍的怜悯。
“他有没有事情瞒着你,你心里有数。”谢惊鸿缓缓地开口,“这件事后,你对他越来越有好感,甚至认为当年坚持的隐婚也没必要了,现在更是像正常夫妻一般生活。”
“您不用这样阴谋论,方引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有所隐瞒,那也是无奈。”谢积玉毫不畏惧地反问自己的母亲,“我们谁没有秘密?”
“你这么护着他,是不是说明我的这番话出现得太晚了?他已经成了你的软肋?”
谢积玉的神情陡然卡住了。
“或者让我换一个说法吧。”
谢惊鸿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已经爱上他了?”
“真是抱歉,我来晚了。”
许文心穿着风衣,手里拿着个小包,踩着高跟鞋几乎是小跑到了自己的心理诊疗室门口。
方引有些歉意地笑笑,移开了身体,让许文心得以顺利开门:“是我时间约得太早了,不过也是没办法,今天实在是事情有点多。”
两人进入了等待室后,方引将手里的纸袋放在桌面上:“买了热拿铁和三明治,没吃早饭的话一起吃吧?”
许文心将自己的外套挂了起来,笑了笑:“我的助理很快就到,她会帮我买的。”
“我买了三份呢,完全可以一起吃。”方引将咖啡和三明治整齐地放在桌子上,“就当是给今天的诊疗一个好的开局,好吗?”
许文心的诊疗室是一间临街的三层小楼,这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了,不过倒是很有生活气息。
路不宽,只有两个车道,人行道上的梧桐已经进入了由绿转黄的时期,不少人沿着街道散步,有一种时光轻缓的松弛感。
秋日的阳光和煦,越过梧桐树的枝叶和窗户,落在方引的身上。
他白皙的脸上有种淡淡的暖光,眼睛微微弯着,乌黑的眼珠里一扫往日的沉郁,在阳光的衬托下熠熠生辉。
许文心看了他一会,忽然饶有兴趣地坐在了他的面前:“你看上去状态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