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车上他刚开始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出现过短暂的狂喜,以为谢积玉知道了自己那个孩子的存在并承认了。
但很快发现了字眼当中不对劲的地方,然后回想起那个胎儿太小,当时还看不出性别。
于是方引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公告里,为什么会说我们有一个孩子呢?”
谢积玉转过身来又坐回了椅子上,不过全程没有跟方引有任何目光接触。
“晏珩在国外那段时间,遇到一个alpha,意外有了穗穗。那个alpha有些不正常,知道晏珩回国之后就一直骚扰他,还开始怀疑晏穗是他的孩子,要把孩子抢过去。”
方引有些茫然听着谢积玉的话,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扯上晏珩和晏穗。
“晏珩前段时间所谓的工作其实就是在外面暂避,孩子交给我保护。如果晏穗身份曝光,不仅仅是晏珩的演艺事业,孩子的人身安全也不复存在。”
方引心里有一角已经岌岌可危。
谢积玉缓缓地抬头看着他。
“所以眼下,晏穗只能是我们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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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又晚了,抱歉宝子们
方引一颗心在空中飘荡了许久。
他以为会落在一朵柔软但不知名的云上,于是对那些云挑挑拣拣了许久。
谁能想到,最后却砸在了冰冷坚硬的岩石上,摔得粉碎。
方引只觉得胸腔有种被撕扯的痛,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来,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放在左胸上,将那一块的衣料紧紧地抓着。
谢积玉望着他这个模样,站起身来微微皱眉,迟疑地开口:“你怎么了?”
方引弓着身体后退了两步,苍白扭曲的手指在灰色衬衣的衬托下有些狰狞。
谢积玉下意识地上前两步,想伸手去扶起他,却被方引避开了。
“我……我没事。”
方引又退了两步,直到整个人落在沙发上。
作为医生,他太知道这是什么反应了。
当他在出租车上一字一句地看公告全文的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育有一女”四个字吸引了。
那个流产了的孩子的骨殖就在方引的卧室里放着,他还以为又是什么机缘巧合之下被谢积玉发现了,谢积玉又用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手段得知了当年的事情,然后果断选择公开他们的婚事。
这会是一种保护吗?
这个想法美好得不切实际,让方引一路上都晕乎乎的,大脑像是泡在了酒里,不甚清楚。
方引就像拿着自己最后一个筹码指望能一把翻盘的赌徒,以为自己窥见了庄家的点数,于是做着即将一夜暴富的美梦。
但现实却向着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方向展开了。
过大的心理落差产生了巨大的情绪波动,身体的应激激素激增,是心因性的问题导致了肌肉性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