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
方引艰难地开口,想抬头去看谢积玉。
但却被对方认为这是一种反抗的动作,于是谢积玉另一只手按住方引的后脑,“咚”的一声将他的头又按在了门上。
易感期的alpha着实有些不知轻重,方引一瞬间便感觉到额头钝痛,这是这痛没持续多久,谢积玉便张开嘴,朝他的后颈用力地咬了下去。
方引痛苦地闷哼一声,挣扎得愈发厉害,但谢积玉也压得他越来越紧。
野兽的牙齿咬住了猎物,已然见血,便再也不会放手。
方引只觉得肺部的空气都被挤压殆尽,眼前都开始闪过白光,他双腿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开始往下滑。
只是这个过程也没有持续几秒钟,他身体似乎又轻盈了起来,像是被高高抛起。
下一秒,就重重落在了床上。
方引甩了甩头,眼前勉强清晰了一会,便看见谢积玉往这边走了两步,在床边站定。
他的唇角还沾有一些血渍,便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一条腿跪在床上,压低身体,直直地看着方引:“你不是oga。”
“我不是。”方引忍着痛,悄悄地往床的另一边移动,“但我可以是,你等我一会。”
谢积玉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语气忽然沉下去几个度:“你是个骗子。”
方引已经摸到了床边,还在安抚:“我没有骗你,你等我。”
谢积玉紧紧地盯着他,方引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他再有什么过激动作。
只是谢积玉却容不得已经到嘴的猎物逃走。
方引太清楚他此时脑中所想,恰好手中摸到了一种质感与床铺不同的布料,他低头一看,是谢积玉的领带,刚才自己随手扔在床上的。
alpha的洞察力和反应力固然厉害,只是在易感期的折磨下,也没剩下多少了。
于是,方引悄悄地将领带握在手里,在谢积玉又要扑过来的一刹那看准时机,抓住领带的两端,然后利落地绑在谢积玉的手腕上。
他打了一个死结,虽然会将这条领带搞废掉,但还是有效地控制了局面。
谢积玉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被卸去了力气,狼狈地倒在床上。
方引蹲在床边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望着他被磨红的手腕也有一些心疼:“五分钟,我就过来帮你解开,你休息一会。”
不过这样的间隙,对易感期的alpha不是休息,更像是一种折磨。
方引深知这一点,于是飞速地下楼梯又上楼梯,回到自己房间,找到了oga信息素剂。
注射完成等待起效的过程中,他想了想,还是吃了避孕药。
等时间差不多了,方引又返回了谢积玉的卧室。
谢积玉还是以那个姿势半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倒是安静。
方引小心翼翼地绕过去,刚准备帮他解开,但看见谢积玉的脸的那一刻,方引的手停住了。
只见那双眼睛通红湿润,下方的被单有一块明显的暗痕。
谢积玉他,竟然哭了。